既然她没有提，羽景雍也不再多问，侧低头，羽霏已经放下了果汁杯，按开了桌面平板，百无聊赖似地划来划去。
他点开了另一个版面，推到侧边的夏凌薇面前，“你让我查的……”他垂视抱着的小孩，选择没有避讳直接报名，“王美母女。”
不说羽霏，就是夏凌薇也面露诧异他会在羽霏面前坦言这件事。
但她反应很快，诧异不过一闪而过，又勾着嘴笑，“羽先生的动作的确很快。”
说着，便低下头阅览。
前面倒和她们预料的差不多，但看到最后时却没能掩饰眼底的那一丝愕然。
“……这么狗血？”
她抬头，羽霏已经抬起眼，不再一直佯装划自己面前的屏幕了。
夏凌薇与羽景雍对视一眼，从男人的眼中，没看出阻止的意思，于是她将平板翻过来推到羽霏面前，“没想到，王美与高佳居然是姐妹。”
“同母异父。”羽景雍侧低头，观察着羽霏的脸色。
他发现，怀中的小孩的确能看得懂文字。
一直不清楚自己这女儿有没有习字，先前明叔倒是提过她总会看一些不应该是她这个年纪会看的书，不过猜测只是看图片罢了。
毕竟是漫画。
所以，在他的猜测中，羽霏是习过字的，只是不多。
现在下看，也许识得还不少。
于是，他低头问，“小霏能看懂多少？”
羽霏心思有时比夏凌薇更谨密，在这短短的数秒间她已经千思万转，最终非常平静地回答，“大多能看懂呀。”
然后她侧抬起头，与俯首的人十分坦然对视，“这个王美是陈诗幼姐姐的妈妈吗？”
羽景雍看了她两秒，然后点头，“对。”
他没移开视线，目光依旧慈爱，但却深如寒潭。
“小霏为什么不喜欢她们母女呢？”
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且寻常的问题。
可又像极了一个送命题。
第68章异样
若换在几个月前，羽霏大概会惊恐忐忑，可这时她仿佛什么也没听出来，更没听懂里头含藏的更深的意思一样，显得格外平静。
她甚至连头也没抬，用着那软糯的声音，拧了一下小鼻头，“因为她们是坏人。”
其实有那么几瞬，羽霏自虐地想：被他发现就好了。
至少，以后她不用时不时地煎熬。
但很显然，这一次羽景雍仍没有发现一个五岁半的小孩如此清冷的语气有否不对，他点了点头附和，“是的，她们是坏人。”
非常没有原则。
羽霏：“……”
夏凌薇：“……”
羽霏无声地叹口气，她垂眼，终于认真看了起来。
资料非常详细，详细到王美什么时候去了哪里吃饭中间上洗手间的时间，都标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