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在出神。
胸腔里堵塞了一些东西，一时半会没有疏散开来，让他气闷得连水珠都变得凉冷。
他调查了所有人。
唯独没有调查过小霏过去四年的生活状态。
或许是他觉得没必要。
或许，当初只是害怕面对，以及如今的，胆怯。
到底在胆怯什么，天底下，只有他自己清楚。
没人会相信，堂堂远航的掌权人，内心也会有胆怯的时候。
第69章年轻真好
九月开学。
羽霏终于得偿所愿到学校报道。
尽管她不像普通同龄小孩那般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可羽景雍能感觉到她心情不错。
小软团子似的脸蛋儿上，一双大眼比平时更有神。
他张了张嘴，想问她高不高兴，但又觉得有些邀功的嫌疑，于是还是没有问出口。
初学新生，总免不了有些小意外会发生。
同行的季长风少年太招摇，连带着让大家一眼就认出了羽霏。
毕竟热播中的亲子节目，只要不断网的估计多少会有些印象。
尽管如此，和季长风不同，羽霏算得上是‘素人’，长得可爱招人，本应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认出。
反倒是‘罪魁祸首’季长风知道她今天新学报道，非要一起来校，甚至没得到羽景雍批准就跟上了车，非常坚持。
他可是当今国内影视圈里家喻户晓的童星，没有之一。
流量之大，不输天团。
小小年纪都有人尊唤一声‘老师’，可见他人气与地位的超然。
只是他自己一向表现得淡然不上心，连带着羽霏到目前为止也没察觉这小少年这与别的小朋友的差距。
等被真切围观一天，她却有些恍惚不真切。
办完了入学手续，羽景雍依依不舍甚至打算旷工也想留在学校，准备盯着女儿第一天上学全程。
他上次错过了安抚女儿初到堡垒时的不安，也没能第一是间发现那仅一天小霏在幼儿园里与那些小朋友的格格不入。
最后那般孤寂落寞的画面，如今仍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那一刻的心情总时不时跳出来刺痛着他。
他想，至少在上小学里，也要陪着女儿，哪怕只是第一天。
羽霏小脸平静，“爸爸，有小哥哥陪着我就行了，你回去工作叭。”
羽景雍：“……”
看着女儿和别人家的臭小子走向教学楼，羽景雍脸色特别难看。
还有点伤心。
夏凌薇没管他，望了眼那两小身影方向，“走吧。”
轻飘飘留下一句，就转身往停车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