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他这么说了,俞文滨脸上的严肃也没有消下去,半晌他沉吟道:“这倒是可惜了,这么多年很少见到比我师父医术高明的人,我还以为是……”
他话说到一半,停住。
傅洺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他见俞文滨脸上的遗憾之色不似作假,好奇心瞬间也被勾了起来,下意识地问道:“以为是什么?”
但如果他早知道后果的话,绝对不会问出这句话。
傅安和也感兴趣地竖起了耳朵。
今天的乐子有点多啊。
然而此刻的傅洺还对未来一无所知。
见他既然问了,俞文滨便缓缓道来,“实不相瞒,我的师父曾经有一位同门师弟,因为天赋卓越惹上大麻烦。
俞文滨说:“师叔选择离开师门后,师父一直愧对于他。这些年来总是在寻找,只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如今师父已经老去,无欲无求,唯一的愿望就是临终前见一眼师弟。”他陈述着,说到后面不免叹了口气,“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出师之后一直在帮他寻找,可是总没有线索。”
所以,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存在的话,多半就是他们这对师徒一直以来在寻找的人了。
傅洺听着,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而傅安和的关注点则在,“听起来你的师父和师弟关系很好,那么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对方另走他乡几十年?”
傅洺闻言也好奇地重新打起精神,对啊,如果真的和卞老有关,总要说说几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然而在他们对面,俞文滨只遗憾地摇摇头。
他说:“师父从未跟我详细说起过那段过往,或许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傅安和顿时面露可惜。
傅洺则想着,听起来这个人口中的师父很可怜,找了另一个人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下落。
他心中一动问:“虽然我已经答应了对方,不会暴露他的隐居地。不过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师父的身份吗,或许以后我有机会再回去,可以替你问一问。”
俞文滨抬眼,他愣了一下还真开始认真思考,半晌从办公桌底下掏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盖子,里面竟然是凝固如膏状的清澈固体,光是看外面的色泽就让人觉得珍贵异常,俞文滨将小盒子递给傅洺:“你闻一闻这个味道,熟悉吗?”
傅洺轻轻嗅了嗅,顿时脸色一变。
俞文滨见了眼底划过一抹凝重,但是又很快掩饰了下去。傅安和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挑眉。
傅洺则问:“这是什么?”
俞文滨状若无事地将小盒子收起来,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用独门秘法制作的药膏,是我们师门内部的秘方,专用于外伤治疗。如果你闻到过这个味道,那说明对方肯定是我们师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