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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听完了之后不冷静。”林舟蹙了一下眉，补充道。
什么事，还能刺激到自己？
叶阳挑眉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要继续瞒着我？”
“我没有。”林舟小声辩解，他已经从下午纠结到现在了。
叶阳是这些日子里帮他最多的人，林舟不想有事都瞒着他。
之前是因为不确定何亦的真实身份，可是现在确定了，林舟觉得他有必要知道。
于是又看着叶阳说了句：“那你得答应我，我跟你说了后，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叶阳沉思了一下，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还是头一次见林舟说事之前，卖这么多关子，他什么场面没见过，根本不相信有事能让自己激动到夺门而出。
果然迭了这么多层甲后，林舟才敢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出头，但是视线下瞟，仍是不敢看叶阳的眼睛。
“我发现，何亦……是奕辰的概率很大。”他尽量将话说得很委婉，以免叶阳突然暴起，去隔壁算账。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叶阳的神色很平静。
“这个你之前不久说过了吗？”他问。
可是林舟纠结道：“之前是怀疑和不确定，但是现在，就变成了可能性很大的那种……”
他越说头越低。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而又因为这沉默实在延续了太久，林舟期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叶阳的脸色，只见对方沉下了肩膀，双手撑着床沿，似乎终于从他的话语里品出了别的意味。
不住地点头，之后又是一阵平静。
最后他说：“猜到了。”
三个字为这段真相作出了总结。
这下，林舟反而变成了那个愣住的人，他茫然地将挡住了大半张脸的被子放下，神色一片空白地重复：“你早就猜到了？”
“嗯，我有做最坏结果的习惯，所以从你跟我说你的猜测的第一天起，我就差不多预见了这个结局的后果。”叶阳平静道。
他又说了一件从未告诉林舟的事，只是说话间神色隐隐透着不满：“其实我这些天在周围遇到了不少方家的势力，所以猜测对方大概早就找到你了，只是一直埋伏着没说。”
去京都做任务之前，叶家也对楚家做过功课，顺带搜集其附属家族方家的资料也是理所当然，在资料里方雪势力的标志纹身也列在其中。
叶阳出门时多次见到携带着蝎子纹身的人，他们保镖似的将医院各个角落围了个滴水不漏，甚至很有规划地划分了巡逻时间，那时他多半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