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得干脆利落。
方雪顿时心都凉下去了，“那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这次唐语薇过了很久才回答，“对不起。”
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好，方雪哀莫大于心死地闭上眼，她的告白失败得彻底，面对唐语薇的冷静，甚至连一分钟都撑不住。对方不需要她的喜欢，乃至于感到厌恶，方雪只好穿上衣服不再纠缠。
离开前，她转身似乎有话想说，但是终究没有再说出口。
明明几天前她们还开心地在这栋私人公寓里聊天，转瞬间情况就急转直下，而以后她多半再也不会有机会进这栋公寓了。
“再见。”方雪说。
唐语薇沉默不语，直到门在她的背后关上，她才慢慢回过味来似的，缓慢地蹙眉。方雪的“欺骗”固然让她不喜，可是此时心里的不快，却仿佛又掺杂着别的什么情感。
搅得她心烦意乱。
虽然婉拒方雪继续做朋友的说法，可是平心而论，即使是现在她也没有一丝怪罪方雪的情绪。唐语薇深知自己是个记仇且不择手段的人，要是真的被惹恼了，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去。
至少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再见面。
但是没有，这些都没有。
唐语薇又忍不住陷入自我怀疑了，所以她自己其实还是在乎这段友情的，不是吗？
这件事过去了一周，她跟方雪再没有联系过，往常每天都不间断的聊天框，这次停滞了七天之久，连普通的早晚安都没有发过。
最上面一次，还是唐语薇给方雪发的求援信息，而方雪回复的“马上到”，也言出必行地做到了。
跟经纪人交代事项时，唐语薇偶然又扫到那次的聊天，心底顿时五味成杂。
方雪说她最初是真的想跟自己做朋友，而在唐语薇自己的视角里，对方的确是一名合格的知心好友，两人不仅一起出生入死过，生活里也经常互相分享乐趣和烦恼。
唐语薇欣赏方雪的才学和实力，对方更深知她的品行喜恶，除了对她存在一些性格上的误解，一切都好，简直再完美不过了。偏偏因为一次意外，被挑开了这层关系。
唐语薇正有些怅然地想着，突然经纪人火急火燎地从外面推门进来，门砸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完全没有平时半点冷静优雅。
唐语薇立刻坐直身体，“出事了？”
经纪人刚要通知她的话堵在喉咙口，受唐语薇身上的冷静感染，她的头脑总算清醒了不少，前提是唐语薇听完后还能继续保持冷静的话。
经纪人拿出手机给她看最新的热搜，表情严肃地问：“这上面的人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