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男人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的身影,在母亲的安慰下不住地咳嗽,滴滴血液喷洒在地面上,混合着母亲伤心的泪水。
叶阳不禁皱眉,开始反思自己方才是不是太用力了,可是他已经尽量收力不至于伤到对方的内脏,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这些长期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物,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还是压力太大。
就算是对方先惹的祸,起因也是源自于自己,邵桦忍不住愧疚地别开脸。
他正要给对方拿一些治疗伤口的药膏,可是俞文滨见到师父这样,反而主动走上前去,伸手要触碰地上的男人,打算给他检查伤势。
但是下一秒就被暴躁的男人甩开了手。
燕良睚眦欲裂,“滚开,我不要你这种认贼作父的人管!”
“文滨……”邵桦忍不住轻声呼唤。
他握拳低着头,这件事他本来打算瞒一辈子,可是眼下笼罩着真相的那层面纱已经被撕碎,即使俞文滨一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都没问,他也不想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
沉重的声音分开了敌视的二人,邵桦在他们身前别开头,燕良在狼狈中不忘幸灾乐祸地看着俞文滨,嘲笑他的逃避现实。
“不如听一听你的好义父要说什么吧?”
俞文滨没有转身,但也没有露出任何其他不适的神情,他只是淡淡地站在原地,完成一件对他来说应该完成的任务。
他的师父年纪大了,不适合靠近这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家伙。
如果想要为对方治疗,他可以代劳。
而面对燕良的落井下石,俞文滨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回了句:“邵老不是我的义父。”
邵桦年迈的身形僵住。
“是师父。”俞文滨补上了最后一句。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认贼作父!”燕良再一次拍开了他的手。
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排斥厌恶的气息。
在他这么不懈努力地表达恶心之下,俞文滨终于第一次有了反应,只见他的眉头缓缓皱起,面对义正言辞的燕良,所表现出来的却只有不耐烦。
“那么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他突然低声问。
燕良顿住。
紧接着下一秒,他被俞文滨揪着衣领毫不客气地提起,对上那双隐隐蕴含着风暴的眼睛,此刻的他终于从义愤填膺的疯狂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渐渐回来的理智,让他想起了俞家破产后不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