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许忠义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掰开沈云星的手，却终是徒劳。
此时，他才第一次明白了面前人的可惧之处。
“沈公子，快些停手。”
突然，一道声音让沈云星的手松了松，许忠义也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
第八十一章信我一次吧
来者不是聂初程又会是谁呢？
应当是方才门前的另一个弟子带着他进来的。
许忠义见到聂初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匆匆开口：“聂公子，这魔头闯入我闭水宗，杀了今日那凶手，不仅如此，他还要杀我！”
而聂初程并未看他，只快速扫过躺倒在地的男子，面向了沈云星。
“沈公子，且莫冲动。”
沈云星只轻轻侧过头，语气冷漠疏离：“聂初程，此事与你无关。”
“本尊从未起过害人之心。”他的声音不急不躁，却不容丝毫质疑“可并不是什么货色都能在本尊的头上踩两脚。”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移向了许忠义。
“我知道。”聂初程的语气有些急促，却还是努力想要劝他，“可是你别忘记了你和修仙界定下的契约，若是你今日杀了他，必定会有人借此生出事端来。”
“聂初程。”沈云星双眼通红，鼻头酸涩，沈知律死前的模样一直盘桓在脑海里，“自本尊签下契约，可曾逾矩半分？可是，换来安宁了吗？”
聂初程答不上话来，因为他深知此言非虚。
“沈公子。”他调整心绪，试图说服面前的少年，“你信我，信师傅，我们一定会给沈宗主、给你讨回公道的。”
闻言，沈云星突然大笑起来，听起来有些悲戚。
好半晌，他道：“聂初程，就在舅舅被一箭贯穿心脏之时，本尊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聂初程问。
“两个不同的种族，无法并存。”沈云星答。
这个问题，是聂初程曾问过他的。
那时的沈云星，还傻傻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改变魔族和修真界对立的关系。
但这一次，他似乎明白了修仙界的人到底有多么痛恨魔族之人。
就连沈知律都会因为和魔族沾染上关系而被迫害。
“沈公子。”聂初程明白了他的意思，摇着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不是这样的……”
但沈云星却已不愿再听。
他面许忠义，问：“陆江川呢？”
闻言，许忠义摇着头，目光在他和聂初程的身上来回移动。
沈云星已十分不耐，一股魔力朝许忠义掀去。
后者被他这强横的魔力掀得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只听得一句：“本尊耐心有限，最后一遍，陆江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