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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这么久,若是因此而露馅,那岂不是有损自己一世英明。
思及此处,他抬起眼,试探问:“师尊,你为何又赠我一把剑?”
好在聂初程的脸上未有任何别的情绪,只答:“思沉不是丢了吗?你一直没有佩剑也不是长久之计,总得有武器防身。”
闻言,沈云星不禁暗道:苏齐言你小子会玩,自己藏起来的剑居然说丢了。
好在虽是如此拙劣的借口,聂初程也并未怀疑。
“多谢师尊。”此时,沈云星才放心和聂初程道谢。
老实说,做聂初程的弟子还是挺好的,如果不被罚扎马步的话。
站在一旁的江言玉分外眼红,带着几分委屈开口:“师尊,你就没有什么东西送给我吗?”
“你想要什么?”聂初程问。
本以为江言玉会要些不寻常的东西,没想到他酝酿许久,竟然看着聂初程开口:“师尊,我想要你的衣服?”
闻言,沈云星垂下头闷笑起来。
聂初程不知二人之前所说,听到江言玉这离谱的要求后一头雾水。
“好端端要我衣服做什么?”他问。
见江言玉将目光转到自己的身上,沈云星转身便往外跑,回头笑道:“师尊,我先去找大师兄啦!”
不多时,他便听得身后炸开江言玉的怒骂声:“苏齐言!你居然敢诓我!站住……”
两人的笑闹声引得路过的弟子们频频回首。
聂初程缓步走到门前,看着远去的两道身影,像是在问自己:“如此,会开心些吗?”
无人应他,但也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他闭关时,秋叶尽落,出关之时,已过小雪。
这段日子里,沈云星日日跟着温墨竹炼气、修习剑术。
温墨竹本以为他定会同以往一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却没料到他真在认真修习。
不过一月,居然已小有所成。
沈云星舞着剑,目光坚定、动作流利果断。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温墨竹竟难得开口赞道:“不错,也算是有几分模样了。”
此时,站在一旁一脸痛苦的江言玉又不可避免得被温墨竹一阵训斥:“你再不好好修炼,下一个要被逐出师门的就非你莫属!”
江言玉拿着自己的佩剑,一脸哀愁地嚎着:“师兄啊,为什么师弟这段日子像是中邪了一般!以往也没见他修炼如此拼命啊!”
闻言,温墨竹冷哼一声,双手环抱胸前,睨着他开口:“江言玉,我不确定苏齐言最近是不是中邪,但你要是再偷懒,我就打到你流血。”
“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日日修炼!”江言玉一声哀嚎,拿着手中的剑练了起来。
不知何时,聂初程已站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儿。
待他缓步走近,温墨竹立刻朝他行礼道:“师尊,您何时出关了?”
“今日方才出关。”聂初程虽回答他,目光却停留在练剑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