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明摆了摆手,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初程你尽力而为吧,为师先去休息了。”
两人目送着宋启明离开,沈云星才问:“此事你可以不必管的。”
当初介入此事,也不过是因为蒋意绵的缘由。
如今的临月宗和闭水宗并不亲密,完全没有必要再掺和此事。
在沈云星询问的目光里,聂初程缓缓答:“事关沈宗主,他是你的舅舅,也是师尊的好友。”
沈云星的眼眶有些温热,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好半晌才说了句:“聂初程,你之前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
如今想来,当初聂初程的暗示都十分明显,只是自己并未理解其中含义,错拒了他这么些年。
聂初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走吧,先去吃饭。”
见其不答,沈云星也没再追问,快步跟了过去。
有些事不必问那么明白的,现在不就很好吗?
两人回到了聂初程的院子里,温墨竹和江言玉早已等在此处了。
“师尊,师弟,快来!”江言玉嗓门还是一如既往得大。
沈云星目光扫过桌上丰盛的餐食,不禁开口:“今日吃这么好?碰到什么大喜的事了?”
临月宗的餐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完全达不到如此丰富。
然听他如此问,江言玉惊道:“师弟,你是不是太累了?竟是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沈云星一惊,下意识看向聂初程,思考片刻,才想起日子来。
没想到,苏齐言居然和自己是同日所生!
只是,过去的年岁里,他几乎从未庆祝过生辰。
江言玉率先从怀里掏出一块通透无瑕的玉牌递了过来,道:“师弟,这是我专门到山下给你定做的玉牌,可喜欢。”
沈云星接过那玉牌,心头五味杂陈。
下一刻,一向冷面的温墨竹也难得柔和开口:“我不知你喜欢什么,我们温家擅制暗器,给你防身用。”
他递过来的是一个精密的袖封,里面似乎有银针。
沈云星看着手里的东西,实在不知应当如何表达此时心底的情绪。
“多谢两位师兄。”他答。
“你可别太感动啊,不过是因为你修为太低了,我懒得救你。”温墨竹开始嘴毒,打破了这原本的气氛。
沈云星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他早已知晓自己这师兄的品行。
然就在此时,江言玉却将目光转向聂初程开口:“师尊,今日可是师弟十八岁生辰,你不打算送点什么给师弟吗?”
“没有。”聂初程回答得很平淡。
沈云星却并不恼,聂初程已是上天给自己最好的礼物了。
江言玉忍不住啧啧感叹,却又被温墨竹拍了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