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资端着茶水走出来，听着他的琴声，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平静感。
平日里，他只有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时才会抚琴，琴声越是优雅平静，他内心越是狂乱不安。
这些小特点都是日积月累发现的，例如他父皇死的那一天，他抚琴抚了一天一夜。
“无殇，喝点茶吧，你今晚喝了不少的酒。”绿资将托盘放在他的手边，然后缓缓的跪坐在他的身边。
琴声收起，他的长指抚按在琴弦上，琴声倏然停止。
绿资侧目看向他那张清俊儒雅的侧脸，声音弱弱的开口，“你不开心吗？”
洛无殇正端起茶杯，听到绿资的问题，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没有回答绿资的问题，脸上倒是浮现了若有所思的情绪。
绿资咬住了下唇，感觉自己问错了问题，所以不敢抬头再望着他了。
他最不喜欢别人揣测他，她今晚有些飘飘然了，自从知道他将解药给了自己以后……
“怎么看出来的？”洛无殇放下了茶杯，语气平淡的问了她一句。
“臣妾……臣妾只是凭直觉猜测的……”
“以后不许随意猜测朕的心思！”洛无殇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绿资怔了怔，然后缓缓的低头，“臣妾遵命，”
两人谁也没有动的僵持在这里，过了良久，洛无殇又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眼底的失落是那样的明显。
“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绿资惊愕的抬起眼眸看向洛无殇，似乎是没有想过他会忽然这么好说话。
“无殇，你从不跟她为敌，这一次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今天不开心的原因怕是跟宋芷熙有关，他那样喜欢宋芷熙，又怎么舍得跟她敌对？但是他这样做，或许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你觉得是为什么？”洛无殇轻笑了一声，好整以暇的反问她。
绿资被他问得一脸迷茫，她如果这么懂他，现在也不会这样烦恼了。
“臣妾不知……”
“既然你先问出这个问题，那就说说你的想法。”
绿资咬住下唇，然后又张开了嘴巴，“臣妾认为，无论您在谋划什么，您都不会伤害皇后娘娘的，所以臣妾相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