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起庭闻言一笑:“最先如此想的难道不是二哥吗?你我本是亲兄弟,本能和睦相处,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和睦相处?这真是本宫听过最大的笑话!”
萧丞瑾真就笑了起来:“五弟啊,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和睦?不过是表象罢了,谁能保证将来你我二人不会刀剑相向呢?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只可惜,本宫棋差一着,着了你的道!”
“二哥,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太子之位,过去不会将来亦不会,你要防的人,不是我。”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骗鬼罢了!”萧丞瑾突然又感叹起来,“当真是人心难测啊!”
“朕告诫过你不可胡来,没想到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太叫朕失望了!”
庆文帝哀叹连连,萧丞瑾一路跪行至御案下:“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饶恕儿臣这一回。”
“饶恕?若非西炎王深明大义,死的就是老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啊?下一次,是不是就该对朕下手了?”
“儿臣不敢。”萧丞瑾“嘭嘭”磕头,“就是给儿臣一万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啊!”
庆文帝越看越气,索性下了龙椅,走到萧丞瑾面前,一脚踹上去,将萧丞瑾踹翻在地。
“心术不正残害手足,枉为东宫太子!来人啊,将太子押入诏狱,听候发落!”
“不,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恕儿臣,儿臣真的知错了。”
两名禁卫军走上前来,一人架起一边,将萧丞瑾拖了出去。
庆文帝转过身去,微微仰起头,眼眶隐隐有些发红,因太过悲痛,胸口也一阵阵地疼。
萧起庭发觉了不对,忙道:“请父皇保重龙体。”
“陛下,可要请御医?”
王德上前来搀扶,庆文帝摆了摆手,回身看向煜王夫妇:“起来吧,让你夫妻二人受委屈了。”
萧起庭和云朝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因跪得太久双腿麻木,两人险些摔倒。
伊德也站了起来,庆文帝命人给他松绑:“多亏西炎王慧眼如炬,否则朕就被那逆子给骗了,还请回去之后替朕表达对西炎王的谢意。”
伊德揉了揉双臂,抚肩行礼:“陛下言重,我王常说两国既是姻亲更是盟友,如今的安定来之不易,为了两国之百姓,原与大齐永世修好。”
庆文帝点点头,眉头稍展:“王德,命人带使臣下去歇息,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多谢陛下,外臣告退。”伊德垂着头,却抬眼打量了云朝一眼,这才跟着王德去了。
“你二人也回去歇息吧,放心,此事朕定然秉公处置。”庆文帝又看向几位大臣,“今日大殿上的事不得外传,谁若胡言乱语,朕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