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三哥今日就住下吧,我还想与三哥多聊聊呢。”
“那可不行,这不合规矩。”赫伦说着又喝下一杯酒,“听闻昨日戍北军营中抓到了叛贼,孤本想着今日就不来了,以免让有心人做了文章,给府里招来麻烦,可若不来,岂不是失约?”
“三哥不必多想。”云朝接下话头,“你若是不来,我可要派人去请你的,再说,咱们兄妹相聚,与旁人有什么相干?”
“朝朝说得是,西炎王今日只管痛痛快快地饮酒,不必有顾虑。”
赫伦大笑几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用完午膳,萧起庭借口回书房处理公务,云朝领着赫伦在园中闲逛。
已是深秋时节,满地的菊花开得正艳,一团一团,素雅生辉。
“朝朝,三哥还未曾问过你,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靠什么过日子?可有人欺负你?”赫伦脸颊仍旧绯红,脚下有些不稳,说话时有股浓烈的酒气。
云朝虚扶着他的胳膊:“三哥醉了,不如我扶三哥去客房歇息?”
“我没醉。”赫伦摆了摆手,“听说你这三年一直在蜀中,若早知道,我一定先把你接回去,藏起来,让他永远找不到你。”
“三哥真爱说笑,若真是那样,萧起庭只会更快找到我。”
“不会,我不会让他找到你。”赫伦靠着一旁的大树,“朝朝,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在蜀中这三年是如何过的?”
云朝当然不会告诉他,她躲在莲花阁做杀手。
“还能怎么过?自然是隐姓埋名自给自足,这几年我还学会了耕地种菜、养蚕织布,偶尔也帮人洗洗衣裳。”云朝开始胡诌。
赫伦突然站直了身体,一把抱住云朝:“朝朝,让你受苦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云朝差点没反应过来:“没、没事的三哥,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一面说着一面欲将人推开,赫伦却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反而搂得更紧了。此一幕,落入远处廊檐下两人的眼帘。
宋七气得咬牙切齿:“这个狗贼!敢对王妃无礼,我去砍了他!”
萧起庭伸手拦住,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火气:“今夜的人手都安排好了?”
“王爷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把人盯好。”
“是。”
萧起庭闭了闭眼,索性转身离开,再看下去,他怕真忍不住上前把赫伦手撕了。
这边厢,赫伦抱了好一阵才将云朝放开:“朝朝,再过几日,三哥就要回西炎了。”
“这么快就要走?”
“算起来,孤来上京也有十几日了,再不走,大齐皇帝怕是会不高兴。”
云朝显得有些失落:“我与三哥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能多待些时日吗?”
“说什么胡话,大齐有大齐的规矩,能待这十几日已是陛下格外恩典,不过……”赫伦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