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因煜王殿下位尊权重,微臣此举实属无奈。”
是冲着煜王来的?众人朝萧起庭望过去,却见对方站在城墙拐角处,嘴角含着笑意,并无半分惊讶。
只听田伯川继续道:“大齐上下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清明持正德行兼备?然而有人为了储君之位不惜残害手足,实乃天理难容!”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田伯川是说,萧丞瑾流放北境是遭萧起庭陷害。
为保萧丞瑾最后的体面,此事庆文帝曾发过话,不得外传和妄议,是以知道其中原委的人并不多,听得此言,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田将军话里话外的针对本王,是亲眼见到还是亲耳听到本王陷害太子?若无证据,可担得起污蔑本王之罪?”萧起庭缓缓开口。
田伯川站起身,冷笑一声:“煜王殿下不必来这一套,我田伯川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今日就是把命撂在这儿,也要为太子讨个公道!”
“既如此,孰是孰非,一切自有父皇定夺。”萧起庭笑了笑,不再说话。
田伯川未必不知道太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仗着田家的威势与手中那点兵权借题发挥罢了,哪怕成不了事,也能把事情闹大,为太子博取同情。
“田伯川,你好大的胆子!此事乃陛下亲自查办,纵有不服也该按律陈书上奏,如今你私自遣兵北上,就不怕掉脑袋吗?”
城楼之上,有官员大声呵斥。
田伯川嘴唇一扯:“陈书上奏?只怕奏折还未到京城就被人拦截住。”说这话时双眼还不忘朝萧起庭觑了觑。
“陛下,微臣此举绝无他意,只是,德妃娘娘去得早,太子殿下乃是其唯一的血脉,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其周全。待殿下洗去冤屈,再向陛下请罪不迟。”
“田伯川,你放肆!”
庆文帝抬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说话,再看向城楼之下:“那你想要如何?”
田伯川高声道:“陛下德被天下,乃边关二十万将士景仰之明君,微臣北上前,将士们都盼着臣能带回好消息,是以,臣恳请陛下严惩背后构陷之人,还太子殿下清白。”
“恳请陛下还太子清白。”身后骑兵齐声和道。
庆文帝目光如炬,鬓角青筋隐隐突起。
如果说田伯川此前还持有几分为人臣子的敬意,此刻话语则多少有了些威胁的意味,越发狂妄起来。
南境二十万大军受命于朝堂,乃皇权之师,岂能受他田家所控?
“倘若,朕不答应呢?”
田伯川倒是很镇定:“陛下若不答应,臣自然不能怎样,只是,将士们若是知道他们日夜所守卫的朝堂这般是非不分,怕是要寒透了心。”
“田伯川,休得狂妄。”一旁的大臣拱手道,“陛下,田家戍边十余年,自恃功高,此番私自北上分明就是挑衅朝廷威严,以臣之见,应尽快调遣驻军将其缉拿!”
“安州郡有多少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