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阳:“……”那保姆挣的得比我多。
“那是您没想开!您心情舒畅,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脾气也好了,催着他继续挣就完了。我爸挣的也挺有成就感的,他除了努力挣钱没别的心思了,家里有个能花钱的,他不挣供不起。皆大欢喜,生活就美好了。”
桐桐半开玩笑的道,“驭夫驭夫,您不驾驭,老跟他较着劲……就跟我大伯养马似得,马儿要想好用,给吃好喝好,窝得舒服,就是扬鞭……那也吓唬的多,真打在马身上的少。催着它动,那叫驭!跟他较劲,那叫角力!”
“角力?”这词听着咋那么别扭?
“斗兽场……”
田易阳:“……”这熊孩子,“越说没没谱了!吃饭去!”脸皮咋那么厚呢?驭夫驭夫的,你又没夫,说的跟有多少经验似得。
嘻嘻哈哈的,说说笑笑的,为啥喝酒的,在哪喝酒的,也都没问成。
后来事一多,一打岔这事就又过去了。
反正就是虽然在家,但还是早出晚归的。做家长慢慢的也适应了他们的节奏,因为大部分情况下没太出格。
有喝酒的情况,但没喝多过,都是淡淡的酒水味儿,闻着还有果香。
隔三差五的回来还总带点吃的,吃着什么菜了,回来就带一份。那袋子上都有标识的,出入的都是一些很出名的馆子,有些都是经营了几十年成百年的老店。
当然了,他们也没机会去过,只是听过而已。
你问她说:“跟谁吃的饭呀?”
“跟我们学院的几位领导,还有老师……说点事。”
这事上不用撒谎,说有事那肯定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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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明再问:“你们这一趟一趟的,总也商量不完。”
她说:“明总和蓝姐来了,跟市里谈个项目,我跟几天,今儿可能在市招待所吃工作餐了。之前我去过,他们的枣糕特好吃,今儿要是再有,我回来带点。”
然后果然回来就带了一份枣糕,上面葡萄干点缀着,淡淡的甜味,一点也不腻。
回来的时候身上也没酒味,穿的挺正式的,黑色的内搭,胳膊上还拎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
田易阳就看着她在门口换鞋,竟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看着桐桐挂了西装,把大大的硬朗的公文包一样的皮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面,然后穿着拖鞋进来,伸手递枣糕的时候,她瞄见今儿连手表都换了,是一块表盘看起来有些大的手表。
“穿这么正式?”她接了枣糕,“换身衣裳去吧。”打扮的跟电视上的社会精英似得。
桐桐才要回卧室,燕燕从卫生间出来了,手里拎着抹布。
“姐?”桐桐就笑,“洗手,我带了枣糕回来,你尝尝去。”
燕燕指了指门口的位置,“等会再吃……”那儿还没擦了,“你先用卫生间吧,洗完不用管,回头地得重新拖。”
嗳!
桐桐拎着短袖短裤洗漱起来了,外面是田易阳和燕燕的说话声。
淋浴喷头开着,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田易阳的声音:“……我觉得你得慎重!一个是水电工,说起来也是技术活……一个是助理工程师……”
桐桐关了水龙头,用浴巾擦着,问外面,“妈,又安排我姐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