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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这时候看到,万归已经摘掉了假发,为此同学们一开始还不适应,毕竟他以前可谓一天一个造型,花样百出,让人目眩,可慢慢的,大家也不再纠结于他的头发了,主要因为万归还是那个万归,该说笑时说笑,长得还一如既往的帅。
而万归会小心翼翼地跟许多聊起他的过往,对于许多的家庭,万归不会多问,万归会聊的,是许多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许多跟他说起自己跟王淼和任羽的友情,也会提起学校里的老师是如何帮助他的。在万归听来,许多获得的快乐太少了,而肩负的却太多。
于是,每每路过一家深夜里的夜宵店,万归就会喊饿,然后买一些热乎乎的东西让许多陪着他一起吃,他只要看到许多脸上露出了,哪怕并没有很明显的一丝丝的笑容,他都会觉得黑夜不再漫长了。
整个高二下学期两人就在教室、宿舍和许多的家里规律地走过了,万归的成绩越来越好,排名越来越高,以至于开直播的时候,给直播间里讲题的主讲师,已经由万归来担任了。
与此同时的,在许多的耐心教导下,姚星的成绩也上来了,甚至在中考中,他还考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虽然他的成绩跟许多比起来还差得太遥远,但是在他那个破中学,实属不易了。
高二的暑假根本没多少天,大家还没能好好享受几天假期,高三的学业就开始了。
王淼每次从假期中缓冲过来都需要一定时间,他趴在桌子上放空了一会儿,就转过身跟许多商量。
“多哥,你记得我们高一的时候一起去种的那棵树么?”
许多正在检查万归的试卷,他抬起头回到:“记得,怎么了?”
“我们说过高三的时候要回去看看它的,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王淼接着说,“咸鱼那时候还说过,等我们快高考了,要把许了心愿的小瓶子埋下去,然后再多填几把土,我现在有点等不及了!”
那棵树是高一的时候,他们班植树节义务帮助一家市里的科研院种的,就种在科研院的大院里。
许多笑了:“你就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出去玩的,对吧?”
王淼:“……多哥,你看破不说破行不行啊……”
任羽加入谈话:“反正迟早要许愿的,要不我们提前呗?我想读哪所大学我都计划好了。”
“你真不出国了?”王淼眨眼问道。
“本科不出了,读研究生的时候再出。”
这时候正值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教室里风扇呼呼地转着,教室外的蝉鸣声不绝于耳,万归出去买汽水,回来时一听到大家有这个想法,当即决定:“成!咱明天就去!”
许多:“……”
“你不是说明天要做三套试题么?”
万归:“中午去呀同桌,学习任务我一定能按时完成的,而且我也想许下愿望。”
“你的愿望不是已经许下了吗?”
“哎哎,再多许一次也可以嘛。”
许多无奈:“行吧,你们三就是想去玩的。”
作为唯一一个已经上了岸的人,他发现自己想玩的心态比其他人居然要淡,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一直神经都绷得太紧了?从而慢慢地忘记了要享受生活,还有窗外夏天里的每一束光。
“好吧,我跟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