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青觉得自?己在被一寸寸地凿-开,没关系,他?不在乎这些东西?,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他?都?可以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谈判,天平两侧发出?晃动,那?郁书青就往倾斜的那?面加东西?,即使最后一无所有,他?依然拥有不屈的灵魂。
这场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两人却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峙,都?不说话,也不取悦对方,像是两个比赛写作业的小学生?,不管答案如?何,闷头抓起笔就是写。
郁书青的汗滴下?来了,摔在徐矿紧绷的腹肌上,又沿着男人腹部滑落,顺着消失在清晰的人鱼线里。
他?双手按在徐矿的身上,其实有点撑不住了,太累了,心里都?开始埋怨,怎么还不结束,到底要有多久——
甚至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发出?饥饿的抗议。
徐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躺着,死死地盯着郁书青的眼睛,觉得为什么不低头,过来亲亲他?呢?
这么久的时?间,俩人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像是彼此嫌弃,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只有低低的声音。
咕叽咕叽的,仿佛用手捣烂一颗水蜜桃。
徐矿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也快坚持不住了,郁书青看着瘦,身体的耐力和爆发力都?很好,又格外的倔强,好几次,他?差点没忍住自?己,都?是憋着一口气转移注意力,才给时?间撑下?去。
都?不知道在坚持什么,这会?儿已经不是为了生?理性的爽了,纯粹就是不服气,徐矿的手还扶着郁书青的腰,他?想,只要郁书青开口,哪怕只是暗示,他?一定会?给人拥进怀里,结束这场较量。
都?渴了,也饿了,郁书青绝望地吞咽了下?,感?觉自?己腿有点软。
……怎么还不好。
……徐矿是不是有病?
难道,真正活差的另有其人!
郁书青心尖一跳,都?整整一个上午了,徐矿愣是没有结束的迹象,不说话,也不笑,木头似的往那?儿一躺,你?说他?在享受吧,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可如?果?是不舒服的话,为什么不叫停,也不换个姿势呢?
他?动作放缓了点,陷入沉思。
是不是因为,自?己技术不行呢。
安静片刻后,郁书青终于试探着开口:“你?感?觉……怎么样?”
徐矿顿了顿:“一般。”
郁书青浑身很热,嗓音还有点不自?然的发颤:“要不……还是你?来吧?”
他?想得很开。
如?果?纯粹是因为自?己活不好,那?就简单多了,两人在这儿较什么劲儿呢,交给徐矿,自?己躺下?享受不就得了。
虽然经历了几个小时?后,他?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只想能快快结束,放他?去吃饭。
虚得慌。
徐矿仿佛终于达成了什么目标,眼睛一亮,但态度还是极为端着,很生?硬地扶着郁书青给人放好,刚抬起对方的一条腿时?,又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