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一个人的单身生?活,是多么自?在。
郁书青嘴里含着漱口水,脸颊鼓起一边,镜子里的他?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锁骨那?儿有一枚不太明显的吻痕,昨天上午做的时?候,他?特意骂过徐矿,说不要在身上留下?痕迹,不然出?门尴尬。
徐矿埋着头,没吭声。
郁书青就又去推他?,说你?还没过口欲期吗,别咬,都?肿了——
“噗——”
青柠味的漱口水离开口腔,只留下?清爽的甜,郁书青把睡衣往上拉起来,看了眼自?己的胸-前?,没有肿,徐矿这次很克制,真的是用最大的温柔来对待他?。
郁书青平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素净的脸,红润的嘴唇,丝毫看不出?昨天的疯狂。
他?在脑海里,反复咀嚼着婚姻这两个字。
婚姻,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是忠诚,责任,以及相?伴一生?的承诺呢?
似乎有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位先生?,你?愿意和他?结婚吗,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直至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感?应水龙头打开了,郁书青洗完手,信手把水弹向镜中的自?己。
几道蜿蜒的水痕,顺着他?的脸滑下?,模糊了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但又像被施加了魔法?似的,出?现了徐矿的脸。
年轻而英俊,带着促狭的笑。
如?果?是他?的话……
郁书青的指尖点在镜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渍。
“先生?,你?愿意和他?结婚吗?”
“嗯……有时?候愿意。”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沉浸在思绪中的郁书青吓了一跳,他?快走几步离开洗手间,打开了可视门铃。
郁书青怔住了。
徐矿在门外站着。
……脸上还架着一副很骚的墨镜。
他?给门打开,惊讶极了:“你?怎么来了?”
徐矿侧身进来,这会?儿,郁书青才发现对方拎着满满两兜的东西?,似乎是一些果?蔬,沉甸甸的。
“怕你?饿死在家里,”徐矿给东西?放地上,转身脱去墨镜和外衣,“过来给你?做顿早饭,怎么样,感?动吗?”
郁书青不敢动。
今天徐矿穿的和平常很不一样,不是西?装革履,也没有衬衫,就是干干净净的藏青色卫衣和运动裤,配上他?的宽肩窄腰和狼尾发型,居然有种美式校园的范儿,郁书青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怎么说呢,有句话是这样形容的,说男人的浅灰色运动裤相?当于女人的丝袜,在异性的眼里,就有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