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夫人再把那包写着“拉拉裤”的不知材质的包装拿出来细看。虽然陌生,但身为女子,一看就明白那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
再看说明,如果真像说的这样,每个月那几天可真是舒服多了。
窦夫人这几年上了点年纪,每月那几天的量少了,还好点。年轻时虽然不用自己浣衣,但白天倒罢了,每晚睡下稍稍一动那感觉,想起来都觉得痛苦。
把那包拉拉裤放回去,再看另一个,那个她还没来得及看,现在更好奇了,会是什么呢?
却是一看之下,她脸也发烫了,烫手似的扔了回去,又含羞拿起来再看。
这个二郎!这也是他应该给阿娘的吗!太不像话了!
李渊今天从回府之初就微妙的觉得有点不一样。可能是饭菜更合口,也可能是夫人说话语气有别,总之虽然夫人什么也没说,但晚间他就留宿在了夫人房中。
当然,他本来就是这个时代典型的贵族男人,时下风气世家联姻,夫妻一体重嫡长子,他从来不是宠妾灭妻之徒,一个月里总有三分之一的时光是歇在夫人这的。
就是夫人不想再生孩子了,他经过李元吉被丢弃的那遭也害怕,所以通常都是直接歇下,夫妻俩说说话便睡了——反正他人到中年,也没想天天做那事,正好休息。
今天也不例外,他进了被窝,与夫人说了说公事和家事,念叨着长子的亲事还是要早点定下来。窦夫人只是嗯嗯应着,好像不太想说话。
李渊体贴地不说了,以为夫人白天管家疲倦想睡了。
但妻子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口,轻轻地挠他,李渊一个激零:“夫人?”
“阿郎,二郎买种子的那个胡商,其实妾身也向他买了些海外的奇货。”
“嗯……”李渊呼吸已经急促起来,还在想难不成夫人买了什么怀孕生孩子不难受的东西?不可能,那就是避子药吧,这个不行。他懂的,那些药大多伤身。
正想说话,窦夫人坐了起来,在他身上摸索着,给他套了个东西。
“什……什么?”
没得脑子思考了,夫人已经坐到了他身上。
李渊禀着正统思想,对正妻看重而有敬,两人又是少年夫妻相伴,感情向来不错,孩子自然也就生得多。窦夫人生前三个孩子的时候间隔长,又年轻,还不觉得如何。到李玄霸和李元吉时,四年内连生两胎,一半时间都在怀孕,年纪又上来了,苦不堪言。
李玄霸跟李世民隔得就短,她还没养好就又怀了,孩子先天不足体弱,尽管有乳娘和婢女照顾,还是让后来又在孕中的她无法丢下,费了许多精神。这两胎怀相又不好,都是从两个月吐到快要生才停,孕期失眠浮肿漏尿腿痛,什么毛病都来了。
一胎好不容易熬到生,没多久又怀上,一切又重来一遍。
到李元吉出生,她的心理问题集中爆发,加上李元吉生出来真的有点丑,她一下竟将孩子丢了,天天都难受得想死。
后来尽管调养得缓过来了,可是她一想起那几年的苦就背上生寒,又怕自己再长了几岁挺不过去,死在这生孩子的事上,所以跟李渊明言,让他跟妾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