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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了和自己一样的蓝白病号服,以及裤腿下的皮肤,缠着纱布。
不是护士,而是医院的病人。
“?”
安絮仰头,逆着光的人影面容模糊。
随着对方的靠近,他渐渐辨认出那是一个熟悉的轮廓。
谢执?
安絮连忙站起身来,但由于坐得太久,双腿有些麻木,微微踉跄了一下。
被人稳稳扶住。
几乎全身裹满了纱布的男生不得不借助医用拐杖,才能勉强站稳。
用仅存的一只好手扶着安絮。
后背的疼痛感让他浑身都在冒冷汗,医生的劝告还在耳边。
「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不能擅自走动。」
可他没听。
还是想来看看安絮。
急救室门口只留下了助理。
他所谓的父亲和在外温柔体贴的继母全都不见了。
能猜到是什么原因,毕竟妻子怀孕了两个月,需要休养。
他们斟酌利弊后舍弃了自己。
不在乎虚伪的亲情。
谢执想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看见蹲在墙角快要睡着的迷糊老师,冰冷惨白的灯光投在他的黑发上。
安絮的五官柔和,在这黯淡的光线下,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
他的眼眸困倦得快要合上,却又因不敢睡觉而艰难地睁着。
模样可爱得让人心生怜惜。
当谢执靠近时,能清晰地听到少年浅浅的呼吸声。
可爱得要命。
他骤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想不顾一切地将安絮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想起刘习死前的话。
“你是一个令人害怕的疯子,他永远不会喜欢你。”
在刘习说完时,谢执手里的刀子刺穿了他的心脏。
鲜血飙溅到脸上,宛如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