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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我能有什么好处?”蒋子文反问。
李雁答不上来,迟疑地问:“你高兴?”
好一个“你高兴”!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蒋子文在心中冷笑,顺手一捞,把李雁扛在肩上,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还没等他叫出来,纵身一跃,便越过围墙。
李雁:每次见到你,我都感觉其他所有人都是麻袋!
要是可以,他真想对着蒋子文的背捶两拳,告诉他,以后扛人位置换一换,被总顶着胃,当心吐你一身!
坊内不禁人,但这一带都是居家,谁没事儿半夜费那油钱?周围一片黑暗,唯有一丝月色。
蒋子文足下一点,旱地拔葱,直冲云霄。
扑扑,传来羽翼之声,两人落在鸟背上。
李雁被放下来,这会儿换他死死抱着蒋子文不撒手。
反正姓蒋的不能把他给甩下去!
蒋子文任他抱着,这半空寒得很,就当身上带着块取暖的狗皮膏药了。
也就这时候,这狗屁膏药能安静会。
不到半刻钟,那鹰就往下降。
李雁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下面一片光明,不论落哪都能被人轻易瞧见。
不愧是添乐坊。
蒋子文毫不避讳,直接向揽月楼飞去。
那楼高,顶上一片华灯溢彩,旁人反而不会注意,上面突然多了一只鸟。
顶楼的落地门扇突然大开,大鸟直接飞了进去。
“我就得跟小侯爷说,他这宵禁有问题。”李雁眼见回到了地面上,碰的一下,落在了地板上,小嘴又灵活起来,“只管地上的人,不管天上的人,迟早要出大事。”
他顺手摸了摸大鸟,果然,这毛就跟他想的一样软,绒绒的,特别好摸。
一柄利刃,悄无声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脑袋一侧,脖子上传来刺痛。
李雁抬手去摸,却碰到冰凉的东西,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如水的铁器,从他背后伸来!
“这位好汉,咱可不是有意要闯的,实在是身后那位大爷的意思。您要找麻烦去找他。”李雁哆哆嗦嗦指着一脸嘲讽的蒋子文。
不妙啊。
这镇定自若——李雁,你该不会是忘了,这揽月楼就是蒋子文他开的了吧!
在他的地盘上说他的坏话?
李雁你怕是活腻歪了。
“退下。”蒋子文从鸟背上一跃而下,那鸟肉眼可见,缩成了小小的一只,几个跳跃,扑腾到了架子上,歪着脑袋,啾啾叫了两声,当真人畜无害的一只小黄莺!
李雁脖子上的刀立刻消失了。
他捂着脖子,出血了,果然又出血了!
今晚的第三下了,真的,今天就该看看黄历,估计上面写的就是“忌蒋子文”!
他环顾四周,这里安静极了,根本不像楼下那般吵闹,他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空房间。
一时没能察觉,身边居然还站了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