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嘴上说着“那多不好意思”,手上立刻把那披风穿在了身上,手里拿着信,悄悄开了一条缝。
外面的青铜兵甲,在门前整齐排作四排,犹如军阵,进退有余地,可攻可守。
李雁缩在斗篷里,伸出只手,举着那信:“大哥爷爷们都看着,这可是你们主子最重要的东西,你们要是敢过来,我立刻把它撕了当雪花片玩!”
青铜兵甲像是被震慑住了,一动不动。
李雁大着胆子,迈出一步,那些兵甲依旧不动。
他喘了口气:“借过借过。”
说罢,垫着脚,小心翼翼从它们中间穿行而过。
内里的众人都送了一口气,正准备跟上他的步伐,突然,一道火光闪过——
青铜剑带着风,朝着李雁的背刺去。
李雁背后长眼,脖子一缩,就地一滚。
乒地一声,青铜剑狠狠砍上另一柄剑,擦出一串火花。
李雁拍拍胸口:好险前后来了个对穿!
另一柄剑又来了!
“你们还知道我到中间再动手!”李雁尖叫的声音堪比进了热水锅的鸭子,一边跳着在一群青铜兵甲之间躲避,一边还不忘开大嘲讽,“有本事你们来打我呀,来打我呀!打不到吧!”
他脚尖一点,狠狠踢上一个青铜兵甲的脑袋,一柄剑飞过,他接机踩上,那剑一偏,消掉了一个青铜脑袋,轰地一下,那青铜人朝边上一倒,砸了一片。
李雁这时候倒是一点不心疼了,呸,敢打我,先打烂你们再说!
他足尖一点,向门边飞去,一个火球从他身后窜来。
大意了!
李雁勉强在空中转身,那火球点着万羽斗篷一角,他这么一转身,招了风,登时火腾了起来。
烧着了烧着了。
李雁拽着斗篷,抱着屁股,一溜烟跑回来,掐着的信都被燎出一个个小坑,飘得到处都是,来不及抢救,被烧的七零八落。
“邓通你个害人精,下次我再信你就有鬼!”他拍了好几下,又打了好几个滚,才把身上的火浇灭。
那万羽斗篷,自然只剩下半截。
李雁抱着这半截斗篷,死活不肯撒手,心痛得哭天抢地。
众人:再这么演下去就有点过了。
没一个人搭理他,都在看那信纸,是否还能抢救一下。
拼拼凑凑还是能写出半行字的。
李雁:我还不如一堆纸。
他捡地上的珠宝,哭的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