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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答案的郁闷如同石头压心,丧气地回到家时,却又被另一块大石头砸了脚丫。
“爸,你去哪了,这么晚还未做饭?”
宁禧曦完完全全忘了,今天是他那住寄宿学校的儿子宁舷的休息日。宁舷不定期回家,有时一个月,有时两周回来一次。总之神出鬼没,事前不打招呼。宁禧曦也没他办法,说教不听,不回嘴算是顺心了。
对于这块砸脚丫的石头,宁禧曦可以说是悔不当初。高中一毕业就被班上尖子五花一起推进了酒吧,灌得烂醉如泥。醒来时,衣不蔽体,如彩虹般的五条女内裤湿沥沥地搭在床上、腹上,有条还挂在头上,宁禧曦看了眼下身直立不萎的家伙,一头就撞向墙。
十个月后的仲夏,宁禧曦的门口摆停一台婴儿车。走进一看,吓得宁禧曦冷汗直冒。再展开插在睡香香的婴儿身上的信纸,宁禧曦脚软腿软,站不稳跌于地。
你的种,这是我们五花送你的毕业礼物。
祝前程锦绣
我跟你们有什么仇啊?这样来坑我?
宁禧曦难以置信,拉着这个横看竖看都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毛孩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不言而喻,高数值的相似度如巨石砸心,让他粉碎。
至于五花,他怎也联络不上。就算自己负责担下这个扎心的事儿,但也要清楚儿的妈是谁吧,可惜,他至今也无从得知。
宁禧曦漠视亲儿,关上房门把身上湿透的衣物换下。
再出来后,无意地瞟了眼宁舷的手机萤幕,却定住了。
那个画面,那张脸,那缠绕数个夜晚的梦,在此刻得以剖开。
他夺过宁舷的手机,眼也不眨地盯着萤幕。
短片经过润饰,画面更为虚幻,人物更为立体,美轮美奂。那些炸开了的弹幕犹如一群群蜜蜂将那张俏美如蜜的脸覆盖。宁禧曦莫名躁火,关了弹幕。
宁舷好奇地将头搁在宁禧曦肩上,笑问:“老爹你也喜欢看这个耶?”
宁禧曦斜了下肩膀,卸开他的脑袋。
“这个是什么节目?”
“快闪直播,但以短剧的形式开展,就好似游戏晋级,下个地方又不同,猜中的观众得到一张当地的旅游景区门票。”
宁舷17岁,个子随父,挺拔,而五官比父更帅出几条街,校草一枚,甚至有人推荐他参加选秀节目并以此出道。但宁舷考虑了一周后,拒绝了。
不做明星梦,做实干。当然不是跟他爸一样,干这种卖苦力的实事。
宁舷说着的同时瞧到他爸眼睛放亮的瞬间,有了想法。
而他从侧着的角度,瞧不出宁禧曦发亮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惊讶和不快。
不快自己当了傻子。
短片的画面正正是他在旧街经历的“不可思议”,而主角便是商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