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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医生袍就不是个人了!
宁舷心里暗骂,刚关上门,就听见厅里的宁禧曦惊讶不已的疑惑。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商屿嫣然一笑,并不打算暴露是宁舷出卖他老子的。
“你又不是明星,知道很出奇吗?”
商屿坐到沙发上就交迭起两条长腿,睨了眼直立如杉的宁禧曦,“怎么,接受不?在短片露个面。”
他继续上个话题。
“老爸你当配角了?”宁舷的眼珠睁得圆圆的亮亮的,“答应嘛。”
宁禧曦瞪他一眼,“闭嘴,该干嘛干嘛去。”
宁舷讪讪走开。
然而,再回头一眼时,却愣住了,心儿晃震。
只见商屿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捏住宁禧曦的下巴,贴上自己的唇。
剎那后,商屿挑眉一笑,“这个附送的,晚点答复我。”
大门关上,宁家父子呆如木,像脚底被黏住,一动不动。
他的吻,香溢的,清甜的,可惜,最多一个也没有。
那晚,前工友王漠叫了宁禧曦出去宵夜聚旧,没了回头。夜半时分宁舷得来一个噩耗电话。
——是宁哥的儿子吗?快赶来维爱万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天崩地裂是怎样?宁舷未亲身经历,但此刻如缺堤洪水直冲心房,把心脏冲毁的感觉正经历着。
止不住的泪如水漫金山,浑圆的眼珠仿似不受牵,快要掉眶。
盯着被泪水沾湿的手机萤幕良久,宁舷拨通了商屿的电话。
“商医生……”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接听,宁舷对着电话嚎哭。
“11分27秒,”商屿看了眼计时器,冷冰冰地说,“闹够了?”
商屿正要挂断时,宁舷抹了一把泪,着急得咬了舌头也不顾痛,“不,不是闹的。这次不是闹的。”
宁舷夜半扰人清梦常有的,商屿经常性失眠,也就惯着,或者说被他闹一会儿,下半夜入眠得快。但今天他心情五星差,被他这么一闹,不粗口烂舌招呼算给薄面了。
宁舷提起一口气,语如疾风般快速将事件简述。
商屿愣了半响,手心的冷汗把另一部手机糊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