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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屿州从纪云厘手里接过，不过只是握在掌心间，似乎没打算喝。
“好喝吗？”
相比他，奶牛猫显然对啤酒更感兴趣，闻来闻去的。
纪云厘抬手擦干净罐口，既然它都问了，于是就仰头喝了一口，现场发表品尝感受，“还行。”
奶牛猫站起来，“那我也要喝。”
“你才多大就惦记着喝酒了？”
合着小猫找乐子是来找这种乐子了是吧。
纪云厘双臂交叉，拒绝，“未满十八不可以喝。”
奶牛猫不明白人类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十八”是什么、有多远，还在期待着：“那我满你说的那个十八就可以喝了吗？”
纪云厘也没说它能喝，“等你活到第十八年再说吧。”
“好吧。”奶牛猫还是很听话的。
虽然人类世界这样不让猫吃，那样又不让猫舔，它还是挺开心的。
这比一直在路上有意思多啦。
奶牛猫看纪云厘喝自己也分不到，就把主意打在孟屿州身侧的零食上了。
它从纪云厘怀里跳去孟屿州腿上，冲着他喵喵喵。
非常有礼貌。
“你好，这里面有未满十八的小猫能吃的吗？”
“噗———”
只说听见它语气认真地问着，纪云厘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出声，还差点被呛到，咳嗽着顺气。
孟屿州看她跟小猫说话，他也听不懂就没插嘴，现在小猫来对着他好像说了什么，纪云厘笑得那么开心。
他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小猫脑袋，“它是说了什么吗？”
纪云厘把气喘匀，也不是单纯解释奶牛猫刚才的行为，而是从头把她跟小猫的对话给孟屿州说了一遍。
她讲得绘声绘色，孟屿州刚才那段一个人独角戏的记忆，好像也被配上了音，他被感染着，再看向奶牛猫的眼神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有没有啊？”
奶牛猫还在等着呢。
纪云厘帮孟屿州解围，拿起一包无添加的肉脯递给他，又对着奶牛猫说：“可以吃这个。”
说完就当甩手掌柜，“让他喂你。”
撕开包装，奶牛猫闻到肉味，离孟屿州近了点，乖乖张着嘴巴等待投喂。
孟屿州撕小块喂着，垂眼看着这只跟警长差不多一摸一样的猫咪，良久，才开口：“你想让我领养它吗？”
纪云厘正大口喝着啤酒，发出满足又不夸张的感叹，看着奶牛猫吃得专注，之前巧克力饼干的腻味也被压下去了，也拿了一包芒果干。
她仰头嚼着果干，头靠在长椅上，不答反问：“我到时候离开了，你怎么办？”
“要用什么理由跟那些关注节目、关注你和‘警长’的人解释？”
她也不等孟屿州回答，继续说着，“丰嘉实那个事情才出，实际上你不管用什么理由都不合适。”
孟屿州当然也知道。
“所以你才不洗最后一只流浪猫吗？”
纪云厘眨眨眼，顿了顿，“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