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朱厚熜就像是大多数的老父亲一样。
明明特别关心儿子的成长,却总有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该从何入手。而当他犹豫的时候,儿子已经渐渐长大了,马上就要正式入学,或许要不了多久,孩子就会长大,成亲,生儿育女
这个该死的王岳,偏偏喜欢搞这种事情,让人为难。
考什么考啊
我儿子能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丫的不识好歹,朕非给你好不可
朱厚熜气得来回踱步,足足两个时辰过去,太阳偏西,考试才算结束。
朱厚熜居然提前了一刻钟,从临时休息的小屋出来,就在外面眼巴眼望瞧着。
那神态,简直跟任何等候考生的家长,一模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场考试,没人提前交卷,也没有什么眼中没有难题的高人,只是等考试结束,潮水一般的人群涌出。
有的人干脆咧着嘴,嚎啕大哭,还有无声抽泣的,咬牙切齿的总而言之,苦大仇深,让人怀疑他们不是考试,而是遭受了地狱般摧残。
朱厚熜也傻了
王岳啊
你搞什么鬼
是考题太难还是怎么回事
怎么把人都考哭了
那载基呢
朕的宝贝儿子呢
朱厚熜脑袋嗡嗡的,仿佛要炸开。
终于他到了朱载基,小家伙真的太矮了,只相当于那些人的一半高,手里头还提着一个跟身体比,大得夸张的篮子,小家伙急匆匆往外跑,满脸的惊慌,还四处焦急地观。
朱厚熜情不自禁往前跑,黄锦,还有暗中俯视的护卫一起动作,生怕天下最尊贵的父子有什么闪失。
好在不出意外,朱厚熜一把抱住了惊慌失措的儿子。
“怎么样没事吧”
朱载基摇头。
朱厚熜却不信,急切道“你的手都在哆嗦,脸都变色,还说没事”
朱载基了他爹,终于难为情道“我,我想小解”
朱厚熜愕然,随即跺脚
可不是吗
两个多时辰,王岳可坑死人了
他抱着儿子,二话不说,就往休息的房间跑。
偏偏出来的人太多,朱厚熜又着急,险些摔倒,幸好有黄锦帮忙,这才算到了休息的小房间,足足一盏茶之后,朱载基才满脸轻松,如释重负
朱厚熜盯着他,突然笑了。
“怎么连如厕都不许吗”
“许的。”朱载基老老实实回答,“就是出的题太多了,忙不过来,不敢去。”
“出题多”朱厚熜不解,“有多少让你们写多少文章有诗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