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步,果然见到了牧锦独自一人向着前院走去。
沈懿芸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走向前院,但这正中她下怀,于是牢牢跟在了她身后。
牧锦不知道,沈懿芸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叉。
沈懿芸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影悄悄散布在四周,时刻注意着两人的动向。
同一时间,顾震苏正与孟先生、牧先生等人在男士休息室抽雪茄聊天,有个佣人走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大少,牧小姐和何太太出了花厅,向树墙的方向走去了。”
顾震苏一听,立刻将燃烧的雪茄放在烟灰缸上,然后站起来,向几位世叔告罪,离开了休息室。
在房间里,他尚能优雅踱步走出,一出门,他便加快了脚步,问佣人:“已经进去了吗?”
“我来报时还没有。”
顾震苏点一点头,“嗯。”
牧锦特意挑选了一条少有人经过的路线,引导着沈懿芸不知不觉去了顾家的树墙迷宫。
因为顾震苏的安排,顾家的前院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人影。
牧锦在树墙的门口停了下来,倏然一转身,与七八米开外的沈懿芸来了个遥遥相对。
沈懿芸明显很惊讶,狐疑地停下了脚步。
牧锦笑了,“何太太,你这么一直跟着我,究竟要做什么?一点也不像个精神正常的人会干的事!”
一句话,沈懿芸的火气就被彻底挑了起来,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啊!”
“是啊,我就是在这里等着你,我想看看你这个疯女人还能做什么?”牧锦站在迷宫入口处,抄着手冷冷望着沈懿芸,“像你这种疯子,早就应该被关进疯人院了,还整天出来晃悠,也不怕伤着人!”
沈懿芸脑子里咯崩一声响,长久以来所惧怕的事实被牧锦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精神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语无伦次,“你说什么?疯子……谁是疯子?我不是疯子!你这个小婊子,贱货,跟你那个妈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牧锦根本不会跟疯子生气,她兀自笑着,“精神病就是精神病,自己脑子有毛病,还拿有色眼镜看别人。想当初,明明知道我爹地讨厌你,还来安市粘着他,你好意思吗?我妈咪比你漂亮、比你优雅、比你温柔,比你强一百倍,我爹地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疯子?”
沈懿芸大受刺激,她双手捂着脑袋,不停地摇晃,“我不是,我不是。你……你这个贱人、婊子!”
她翻来覆去只有这两句,牧锦的词可就比她多了,“长得丑、生了病不是你的错,但是一个精神病人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不歧视病人,可你这种有病不治还以为自己是正常人的女人,真的应该被关起来好好治疗治疗!”
沈懿芸放下了手,眼中出现了红血丝,手中拿着水果叉,狠狠地瞪着牧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