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太太和顾二太太上前来,问道:“震苏,怎么回事?”
顾震苏面上布满厌恶之情,“我没想到,今天顾家居然来了个精神病!”
“什么?”顾老夫人非常愤怒,“怎么回事?什么精神病?说清楚!”
沈老夫人牧择芳站在人群里,早就想到肯定是自己的女儿闯了祸,她的脸都快丢尽了,心也凉透了,此刻恨不得有个地缝能够钻进去。
顾震苏没有单独将牧锦摆出去,而是两个人一起承担,“我刚在花厅那边碰到阿锦,想跟她说几句话,谁知何太太跑了出来,要攻击我们。我和阿锦只能跑过后院,躲进了树墙迷宫里,幸亏那个女人不熟悉路线,所以被困在里面了。有人在引导她,可能一会儿就出来。……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所有人一听“何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懿芸这两天确实有点失常。
“沈老夫人,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顾老夫人面色不善地看向人群中极力想隐藏自己的牧择芳。
“这是……这是误会……”沈老夫人还心存侥幸,毕竟沈懿芸从前未曾发过病。
“哼。”顾老夫人重重瞪了她一眼。
其余各家的老太太想到刚才与沈懿芸坐在花厅里,都觉得背后发凉。同时,她们也担心沈老夫人的精神状态,所以慢慢的,人群有意识地散开,给沈老夫人留下了一片空地。
而且这时,在顾震苏的授意下,还有几个保镖也走进了人圈,虎视眈眈地盯着沈老夫人,好似怕她也有问题一般。
这种屈辱的情形,她何曾经历过,如果是在别处,她肯定要大吵大闹起来。可是这里是顾家,安市乃至华国最显贵的家族之一,她心里叫苦不迭,哪里敢说顾家的不是。
好容易,沈懿芸终于被几个保镖引出了树墙迷宫。
重重围着的人群都惊呼一声,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沈懿芸的模样太吓人了。
她的挽发已经完全散落了下来,乱七八糟,头上还粘几片树叶。她的脸上有几抹灰尘,脏兮兮的。她的一身黑裙也有几处被树枝划破,裙角还带了一截树枝出来。
看来里面的树墙没少被她摧残。
她手中还捏着那柄当做武器的水果叉,不停地挥舞着,口中依然疯狂大叫,“小贱人!小贱人呢!在哪里!我要杀了你!”
她的眼里似乎完全看不见周围的人群,典型的疯魔症状。
当她终于在台阶上看见了那一抹嫩绿的轻纱长裙,想要往这边奔过来时,却被保镖阻扰着,无法跨越。
顾老夫人不耐烦地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晕了丢出去!顾家这些年真是太好说话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
此言一出,顾大太太、顾二太太、顾震苏和牧锦都是一凛。
“晦气!好好的鲜果宴被毁了。行了,都不要看热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震苏,阿锦,你们跟我来!”顾老夫人洞若观火,凉凉地瞥了眼两个小辈,转身走进了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