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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切尔一怔。
他怎么也想不到,兰浅会说出这么大胆包天的话。
该死的奴虫,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呢,就开始勾引人。
不对,小奴虫就是这么会。
之前喂他吃哺育液时,他连翅缝都不放过,连自己的尾巴都要含住,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恐怕这只是冰山一角,他和艾利斯在床上的花样更多。
太骚了真的,骚得起火。
艾利斯看过奴虫那么骚的模样,他必须死。
温切尔既嫉妒又不甘,狠狠咬牙。
他不傻,知道兰浅故意说这些话,笃定自己不会让他睡,就是为了刺他。
他偏偏让兰浅的希望落空。
那么轻的感染体,睡一下怎么了?
不就是躺在身上吗,他胸膛这么宽阔,身材这么强壮,还能让人掉下去咋的?
自己一会儿答应小奴虫,他会惊掉下巴吧?
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无地自容,节节败退。
最好羞耻到哭出来。
温切尔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解衣服扣子。
兰浅瞪视的眼睛微微睁大。
温切尔看好戏般说:“怎么,不是要睡我身上吗,天蚕丝你都嫌硬,不得睡在我肌肉上?该不会你想让我穿着衣服睡吧?说谎前也先打打草稿,免得谎话四不像。”
兰浅咬了咬嘴唇,斗气般偏过头去:“少废话,脱就脱。”
温切尔看他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愉悦往上冒着泡。
他脱了衣服,也脱了裤子,坐在床上。
感受到床被压下的重量,兰浅像受惊的兔子,立刻往床里侧挪去,紧贴着那边床沿。
“哟,害怕了,口出什么狂言,说着要睡,事到临头不敢了,果然是奴虫。”
温切尔注视着兰浅僵硬的脊背,心里头痒得不行,适时用出了激将法。
果不其然,兰浅一下上钩。
“谁不敢?”他冷着脸说了一句,乌龟似的在床上挪动。
温切尔不客气地说:“就你这速度,爬到我身上要十天半个月。磨磨唧唧的,像话吗?”
要是放在平时,暴脾气的他早就自己上手,把兰浅捞过来,不由分说把人按在身上。
今天他的精神太舒服,太愉快,竟然有了久违的耐心。
比起用暴力逼迫兰浅就范,他更想看兰浅委委屈屈地过来。
再逼两句,说不定就要掉眼泪了,肯定会让他爽到爆炸。
兰浅受不住一点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