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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兰浅不屈的双眼,想到昨夜兰浅的骄纵,冰火两重天。
等等,不是有黑色鳞粉吗?
让兰浅吸入鳞粉,兰浅就会变得娇气粘人,使唤他干这干那,不管不顾地过来吃食。
温切尔狂笑一声,就要化出双翅。
“又要靠鳞粉来控制我吗?”他还没动作,被兰浅打断了。
兰浅黑白分明的眼睛蔑视至极,“堂堂虫王,竟用这种下作手段,难道你永远要用鳞粉控制我?这就是你的本事吗,逼迫他人,篡改别人的意志,卑鄙无耻!”
温切尔盯着他,毫不怀疑,这奴虫下一句一定是“艾利斯比你好百倍”。
温切尔火冒三丈。
他往后抹了一把哺育液,把湿漉漉的食指和中指,强硬地塞入兰浅的嘴唇。
香嫩的食物被塞到软滑的口腔里,兰浅竟然还不从,不但用舌头推拒,还想闭上牙齿,咬伤温切尔的手指。
温切尔另一只手掌控住了他的下巴,兰浅的反抗被他轻易镇压。
温切尔的手指,又白又细又长,别说人类没法比,在虫族中都算长的。
他轻而易举把手指塞入狭窄的喉咙,进出几次,将哺育液尽数涂抹在兰浅的喉咙侧壁。
这样暴力的动作,惹得兰浅生理性反胃,咳嗽起来。
温切尔稍微将手指抽离,兰浅只能含着他的手指咳,眼眶泛上了生理性的红。
到这一步了,兰浅还不肯就范,不见一点温驯,像桀骜的鹰。
他用含泪的眼睛瞪着温切尔,哪怕因口腔无法闭合,下巴都是不堪的口水,也不能改变他的意志。
温切尔的喉结滑动一下,另一种渴望迅猛升起。
喂食欲没有得到满足,还越来越空虚。
他想要兰浅主动来吸哺育液,不是这样潦草地被他喂。
太烈了,这奴虫贞烈无比!
不但用杀人的目光看他,浑身上下带刺,连身体都在反抗。
脆弱的咽喉被有力的手指深入,只要用一点点力,就能贯穿他的咽喉让他死亡,他偏偏不怕!
温切尔暴怒,与之一起的,还有狂猛激起的快意,恰似升到几百米高空的浪潮。
两人那么敌视,空气都热了起来,温切尔的额上都流下了热汗。
兰浅更是气喘吁吁,鼻尖带汗,明明模样狼狈,精神却永不屈服。
温切尔要被刺激死了。
怒意一层接一层,感官却那么舒服,大脑被重重的按摩,是激烈的痛爽。
他的紫眸染上了红,恶声恶气道:“给我吃,给我吃!”
哺育液没有舌头接住,哺育囊没有牙齿啃咬,液体已有决堤之势。
温切尔随意一抹,指缝间就挂上了透明液滴。
他不由分说将手指蛮横地塞入,兰浅干呕,被呛到流泪也不能让他停止,还让他更加兴奋。
明明在喂食,却被他们弄得像在打架,像在对方的领地互相标记,占据更多地盘。
在理智与食欲的拔河中,纵然是坚韧的兰浅,也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