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迈了半步,裤子又被抓住了。
温切尔不光嘴角抬得能挂葫芦,眼睛也弯了。
他看着兰浅的后脑勺,只有一个想法。
怎么这么可爱。
平时总冷冷的,却口是心非,抓着他衣服不给走,可爱到爆。
“要抱是不是?”
兰浅把自己埋得像乌龟,“不要。”
“啧,不要就松手。”
兰浅的嘴比温切尔的尾巴都硬,可那手,就是紧紧抓着布料不放。
可爱死了。
嘴硬可爱死了!
见惯了兰浅冷若冰霜的模样,每个不寻常的一面,都让温切尔激狂。
他脱了鞋,没有换衣服,躺在兰浅身边,把人抱在怀里。
僵硬的身体一到他怀里,就变得柔软。
感觉到兰浅在他胸膛蹭了蹭,温切尔的心雀跃得像钢琴轻快的音符。
他轻松将兰浅翻过来,用手指将兰浅的头发往后梳,在他头皮上按了按。
兰浅睫毛轻颤,脸颊带着薄红,大概自己也觉得没面子,不敢抬头见人。
他抓着温切尔的衣襟,说:“你还没洗澡,好脏,下去。”
“嫌弃上我了。”温切尔捏了捏他脸颊的柔软,“真下去又不让,一会儿是不是又该生气,哭哭啼啼了?”
兰浅瞪他:“我什么时候哭哭啼啼过?”
今夜他瞪人都没有力度,眼神像个小勾子,勾到温切尔心坎里。
温切尔敏锐地问:“是不是到了辛扬说的虚弱期,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兰浅没回。
“哪里不舒服?”
兰浅这次回答了,“没力气。”
温切尔摸了摸他的小腹,“肚子疼不疼?”
“一点点。”
安静了一会儿,兰浅唤:“温切尔。”
这是他第一次在非敌视、非吵架的状态下叫他的名字。
温切尔的暴躁温和地消散,浑身都熨帖得不行,“嗯?”
“我想吃你的血。”
温切尔笑了,手还在他的小腹揉着,“怎么这么会提要求,你奴虫还是我奴虫?虽然有虚弱期,但你不过是仿制品,真以为自己是虫母吗?除了虫母,普通虫族受不住虫王的血液,你想爆体而亡吗?”
“我能吃。”兰浅话说得简短。
温切尔一下明白他的意思,声音变得危险,“艾利斯喂你吃过?他疯了吗,他喂你吃血?”
如果是之前,温切尔绝对已经暴跳如雷。
不知道是因为白天兰浅骂了艾利斯,还是因为兰浅乖顺地在他怀里没有挣扎,没有一身刺,温切尔还能忍耐住。
兰浅没穿上衣,他很容易摸到了纹身。
剥皮处经过医疗舱治疗,早已愈合,只是皮肤还呈现粉红色,需要几天才会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