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军官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只有疯虫一族有这种手段,有这种野心,他们想扫平一切障碍,为所谓的新虫母降临开路。”温切尔咬牙切齿,“他们召集一帮科学家疯子,意图复活虫母,弄出那么多变异感染体。如今在他们的大本营,我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温切尔把巡逻与探查任务布置下去,结束会议时一看,兰浅在怀里睡着了。
望着他恬淡的睡颜,温切尔心中既满足,又深深的不满足。
他将兰浅放回床上,轻轻拨弄着对方的头发,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暖流不断在心间流淌。
这只奴虫给予他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那么新鲜,那么沉迷。
可是,哪怕兰浅就在他怀里,冷冷地瞪视着他,被他喂养,被他弄得哭出来,还是不够。
他也不知道还想要什么。
兰浅被黑色鳞粉控制时的骄纵吗?骄纵固然让他很想要,可他更偏爱兰浅冷冷流泪的模样。
是兰浅的认可吗?刚喂肉给他吃,冷冷清清的奴虫就惊讶地睁大了眼,承认他比艾利斯好。
温切尔心中一阵阵激荡,恨不得用兰浅的嘴唇给他含一含,又觉得,不该把他吵醒,要不然小奴虫又要骂骂咧咧说他技术差。
温切尔解不开心头的疑惑,在医疗舱上躺着治疗,视线无法克制地往床上的兰浅看去。
心头热乎乎的,只想一直看着奴虫,一直抱着,不论是冷脸还是笑脸,都让他激动,都让他喜欢。
心里头缺的,到底是什么?
温切尔略略思索,叫来了辛扬。研究虫母的,又是学医出生,对兰浅也一直抱有善意,说不定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
辛扬被爆炸的余波冲击,身上也有伤,受伤严重的地方缠着绷带,其他地方糊着淡绿色的治疗液。
她发现自己要面对的是虫王而不是兰浅,冷汗不要命的流。
听温切尔把声音压得很低,不自在地和她阐述,眼睛还时不时往兰浅所在的卧室瞟,她什么都明白了。
“虫王,您是说,把兰斯抱在怀里,心里还是不得劲。”
温切尔顶着一张厌世脸,“对,很烦,到底要什么?只要我想,他的身体随时是我的,我想让他产卵都可以。我想看他产卵,又不想让他产卵,我知道他很害怕,他不愿意,我怕他生气,也不想让他那么痛。”
辛扬扑哧一声笑了,“你在乎他的心事,你想要他更多的在意,更多的爱,因为你不是把他当奴虫,而是把他当老婆!”
温切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怎么可能,别搞笑了,我要他的爱?”
没什么底气的反驳了一句,他又问:“老婆是什么?”
辛扬这才明白自己说漏了嘴,绞尽脑汁地思索,“老婆,老婆就是……就是很久很久之前,虫王对虫母的称呼。那时候,虫母的寿命还没有那么长,虫母一生,只会有一只虫王,虫王负责虫母的哺育和产卵。虫母和虫王,他们是绑定的,唯一的关系。这时候,虫王就会叫虫母为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