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洗完,玻璃门被敲响了。
“老婆,洗好了吗,这么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兰浅回答:“快了。”
他用眼神示意随风给他拿毛巾,随风却不从,“还没偷情,不让走。”
兰浅笑了。
“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他站起身,任由水珠哗啦啦从白皙的身体滚下。
在随风抱上来的一刻,他枕在随风肩膀,压低的笑音说:“让我出去,知道了吗,老公……的弟弟?”
“老公”两个字的尾音拖得格外长,随风抱他的手臂登时用力,勒得他痛。
兰浅在他耳后亲了亲,“听话吗?”
明明没有用任何技能,只是简单的亲吻,却带着蛊惑至极的韵味和魅力。随风的身体梆硬,内心的火上窜,呼吸都急促了。
“我听话,嫂嫂。”
他好似被下了蛊,晕晕乎乎地替兰浅擦干头发和身体,又含笑送他到门口。
兰浅的手压在门把手上,忽而回头,勾住随风的脖子,笑盈盈道:“好乖。”
说着,捏住随风的嘴唇,将他捏成可达鸭,笑着在他脸上一亲,转身。
他将门开了一道缝,想将衣服拿进来换,葱白带着水珠的手指忽而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
“阿兰。”没有门的遮挡,随帆的声音听得清楚。
“嗯,怎么了?”
“你洗太久了,我很担心。”随帆把他往外拉,“出来换衣服吧。”
兰浅怕他看出异常,没和他僵持,系着浴巾出去了。
随帆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体,又往空无一人的浴室看去。
兰浅猜测随风在浴室构造了另一重空间,不会让随帆看到,并不担心露馅。他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衣,坐到桌边喝水。
随帆跟过来说:“身体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
“好些了。”
“那早点睡觉吧,我也去洗一下,一路上风尘仆仆的。”随帆叹了口气,“都没以前那么帅了,这皮糙肉厚的,老婆要是出墙怎么办?”
这话像玩笑,又像某种试探。
兰浅岂是他两句话就试探得了的,煞有介事地回道:“那是,不保持魅力,很危险呀。”
他冲随帆眨眨眼,随帆大笑,揉了揉他的头,进了浴室。
兰浅不动声色地喝水,心里却想骂人。
只有随风一个人还好,现在又多一个大哥随帆。他应付完一个动不动失心疯的怪物,还要应付名义上的丈夫。
随帆总是笑眯眯的,但这样的人真的没脾气吗?
兰浅不低估任何人,能当随风大哥、能从怪物围剿中生还的人,不可能是不入流货色。
他思索片刻,躺上床。
随帆洗澡奇快,五分钟就出来了。
他松松垮垮围着一条纯白浴巾,露出结结实实的胸肌和八块腹肌,一步步朝床边走来,像姿态优雅的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