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想拿手术刀,稳稳当当做那些精密手术,那是不可能办到的。
时凝没想到,和师伯开玩笑的一句话,居然一语成谶了……
她的手真的废了,再也做不了手术了。
杨骏将他们送走后,苏澜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凝凝,你想哭就哭……姑姑在这里。”
时凝趴在她的肩头,压着声音抽泣着。
苏澜更加心疼了,不被宠爱的孩子,连哭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天晚上。
苏进荣得知消息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落地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见到时凝的那一刻,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圈是红的。
在生意场上纵横半生的枭雄,好一会儿才挤出来一句话……
“幼幼,你放心,我都已经联系好了,亲自陪你去国外治。”
时凝一怔,“幼幼?不是叫苏禾吗?”
苏澜解释道:“取名禾,是禾苗,希望的意思。幼幼是小名,是你妈妈取的。”
“因为禾苗又是幼苗,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是老幺。幼,犹爱也,又有爱护的意思,所以就叫幼幼。”
只是一个名字,就承载了父母满满的希望和爱意。
时凝觉得眼眶有点酸涩,轻轻点了点头。
苏澜看向苏进荣,“哥,生意上的事,你都安排好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生意你能兜着就兜着,兜不了就不要了,没有什么比幼幼更重要。”
苏进荣真的说到做到,放下了生意,陪她治疗。
即便时凝告诉他自己可以,但他依旧执拗陪着,尽着一个父亲的职责,像是要将失去的二十多年全都补回来……
出国前,苏进荣带时凝去了墓园,见了她的母亲谢雪之。
一个著名的画家,美丽与才华并存,她的画作在苏富比拍出过天价。
时凝给察坤选了同一片区的墓地。
以衣冠冢的形式,将他葬在了上京这座有文化底蕴的古都城市,葬在了离她母亲最近的地方。
既然下辈子要追她,别忘了讨好她的母亲。
讨她母亲欢心,就成功一大半了。
……
白驹过隙。
一年后,英国伦敦。
时凝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医生了,但她的手还是没有任何起色。
她渐渐接受这个现实了……
“爸爸,教我做生意吧。”这样他也能回到苏董的职位上。
这一年,苏进荣把她宠的没边,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要做生意,还点名要他叫,苏进荣心里乐得和朵花一样。
苏氏旗下子公司高达八十二家,涉猎项目板块众多。
苏进荣给她选了服饰、珠宝、以及一些快消品牌,但都被时凝拒绝了。
“爸爸,我们家旗下有家生物医药公司,我想做这个。”
苏进荣特地避开了这个,就怕她会触景生情。
结果没想到她竟然点名要做生物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