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一年多来，她的口味有没有发生变化？
宋舒情摇头，“我没什么想吃的，慕枫，我们还是先谈谈吧。”
“好，你说吧。”
慕枫将选好的菜结算后，放下手机，认真看向她。
宋舒情深吸一口气，将涌上喉咙的苦涩咽了回去，艰难地开了口。
“慕枫，这次你来帮忙，我很感谢你，感谢你看在从前的情分上，但我嫁给许屿白前，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如果你忘记了，那我今天再说一遍。”
她旧话重提，再次伤人伤己。
“我们好聚好散，未来的日子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话音落下，宋舒情就准备合上箱子离开。
慕枫以为她会真的和他好好谈谈，结果没想到又是这么伤人的话。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睛都是红的，显然是气急了。
“你又想装出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骗我？上次被你得逞了，这次你还想故技重施，再骗我一次？”
“我没有。”宋舒情否认。
“还说没有？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来的？我没日没夜的想你，你过得幸不幸福？许屿白对你好不好？我当初放手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慕枫真是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可她什么时候要过？
宋舒情眼底水雾朦胧，“你这是戒断反应，时间一长就会好的。”
“我跟着琛哥多年，从没怕过死，但在你的事上，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你告诉我，这也是戒断反应的一部分吗？”慕枫质问道。
宋舒情怔了怔，“我的事？胆小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我就说得明白点。我不敢和你同处在一个城市，不敢派人去查你的消息，我害怕你过得幸福，彻底把我忘了，又怕你过得不幸福，傻乎乎的一条道走到黑。”
宋舒情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掉下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为了家族接受联姻，结果换来这个下场。”
慕枫毫不犹豫道：“不，愚蠢的人是我，我不该放手，我痛恨我自己，更恨不得把许屿白碎尸万段！”
“你……你要杀了他？”
宋舒情错愕地看向他，小脸一片毫无血色的白。
“是啊，如果你真的决定为家族继续牺牲，那我就把许屿白杀了，用我的命换你今后顺遂平安。”他神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宋舒情大惊失色，“你疯了？”
慕枫言之凿凿：“心上人受到伤害，怎么可能不疯？就连冷静如琛哥都做不到，我疯了也正常。”
“那你爸妈怎么办？他们那么好……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她哽咽着问。
“考虑过。”慕枫眼眶更红了，“但没办法，谁让我上辈子欠你的？”
宋舒情试探性地问：“那如果我和许屿白离婚，为了家族再嫁给别的男人呢？”
慕枫笃定道：“我愚蠢了一次，你觉得我还会愚蠢第二次吗？你要嫁人可以，但只能嫁给我。”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宋舒情又气又急，“你知不知道我家现在……”
“知道，你爸的生意就是个窟窿，这次许家倒台，你家也会受到影响，但只要你想划清界限，我可以帮你。”
慕枫坚定从容，继续道：“如果你不想……我就陪着你倾家荡产，总之咱俩死都得死在一起。”
“马上要跨年了，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忌讳？呸呸呸，你快点呸！”
慕枫很配合，“呸呸呸，呸完能嫁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