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才显然气得不轻,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最让他生气的是,哪怕他一次又一次强调,可蓝婆子还是做出了这种事。
蓝婆子心里打鼓,暗暗看了一眼金元玲,想让她给自己说两句。
金元玲扯了扯唇角,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到,把蓝婆子气得不轻。
蓝婆子踌躇片刻,才开口说道:“他们非要把东西留下了,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呀!你好端端就把人给撤了,那我不得问清楚情况?人家说了,苏梅婷撺掇人家离婚呢!这女人心眼这么坏,亏得你们还跟她来往!”
张友才胡乱摆摆手,满眼不耐烦:“你别转移话题,快点把东西还回去!”
蓝婆子心疼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门,还让她还回去?
“人都走了,还怎么还回去?先不说这个,张恒才说他女儿离婚了,就是因为苏梅婷在一旁撺掇!你们好歹管管这事儿,给人家一个交代。”
张友才眼沉了下,“那是人家的私事,你让我怎么管?我当个社长,还得管人家离不离婚不成?”
蓝婆子气愤地坐了下来,将那些东西抱在怀里。
她冷着脸埋怨:“儿大不由娘了,我说的话还没一个外人来得管用!既然你不管,这东西我也不还了,反正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
金元玲听得心中憋闷,暗暗拉了下张友才,不让他继续和蓝婆子硬碰硬。
“既然如此,我让小毕去把梅婷叫过来,问问就是了。都是亲戚,关系别弄得这么僵。”
张友才这才怒气冲冲拂袖转身,忍下了这口气。
……
隔天,苏梅婷正好去黑市卖东西,来了公社这边。
东西卖完了,便带着苏以往县城走了一趟。
正好毛线用完了,她得去百货大楼买。
百货大楼的毛线颜色比供销社的更多,能做的花样也更多。
只是她有些惆怅,头绳不是一次性用品,买了一根能用挺长一段时间。
转眼到了五月,头绳明显没有上个月好卖。
到了张友才家里,金元玲笑着招呼她们进门,特意准备了糖果饼干给苏以。
看到小团子后面背着一盆芦荟,好奇问道:“一一,你怎么背着芦荟么?”
小团子嘴里含着一颗糖,一边的小脸鼓起来,抬起头说道:“小芦荟说它想见大胖子。”
金元玲笑了笑,“哟,这么说,小芦荟和大胖子还是朋友了?”
小团子一本正经点点头,“它们可好可好的朋友了,老是背着我说悄悄话。”
金元玲摸了下她的小脑袋,没把她的话放心上,拉着她进屋看小胖子。
苏以只听得到小芦荟在唠叨,黑亮的葡萄眼一下看着大胖子,一下看看小芦荟,好不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