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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到膝盖，许梨的膝盖根本不能弯曲，只能绷直了一步步往外挪。
教室里剩的人不多，她也怕吵醒到陈砚舟，也是尽量放轻动作。
听上一节课林书杨跟边泽的对话，大抵是陈砚舟让他们中午给他买饭了，说他要补觉。
许梨刚挪到教室门口，姜思绵也刚好来找她。
“梨梨子，咱们吃饭去。”姜思绵挽着她的手，扶着她走去食堂。
“好。”
两人到达食堂时，人已经不多了。
“梨梨子，你吃什么？”姜思绵说，“你在这里坐着就好，我去给你打饭。”
许梨笑了笑，“蒜蓉手撕鸡吧，谢谢绵绵。”
姜思绵给许梨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排队去了。
吃饭时候，姜思绵有意无意地问许梨，“听说，昨天放学的时候，陈砚舟背你回去的？”
“嗯？”许梨刚往嘴里塞了口饭，冲她眨眨眼。
姜思绵扯扯唇，“你啊，别装傻，快跟我说说你俩怎么回事？他都送你回家了？”
“真没什么。”许梨解释，“昨天我准备回家，他刚好从广播室里出来，他可能看不过去吧，就顺便送了。”
姜思绵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昨天我回到宿舍，隔壁宿舍住着蔡佳然，听到陈砚舟背着你的消息，还在宿舍里闹呢！”
许梨听着她说，一下子思绪飘忽。
其实她也没想到，陈砚舟会帮自己。
明明，互相都没欠着谁的。
可他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好让自己欠着他，让她还，欠着欠着就好像还不清了。
两人吃完从食堂出来走了一段路，迎面撞上了蔡佳然。
蔡佳然似乎早已看到了许梨和姜思绵，路过两人的身旁时，嗤笑开口，“受点伤装什么矫情，臭绿茶。”
许梨跟姜思绵嬉笑玩闹的笑容顿住。
擦肩而过的距离只有一臂的距离，她说的话全部传入两人的耳中。
姜思绵偏偏是那个一点就爆的火爆脾气，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怼人，“蔡佳然，你说谁呢？”
“我可没说你，你别对号入座。”蔡佳然眼神轻蔑的扫了眼许梨，又朝姜思绵说，“少往脸上贴金。”
见状，许梨也不惯着了，直接反击，“你都拿着作恶的号码牌开始到处贴了，我不对一下怎么对得起你厕所马桶里来回跳高？”
蔡佳然还以为许梨这样的压根不敢还嘴，听到这话直接炸了。
“你装什么，大家都是女孩子，谁看不出你那点儿小心机？”
“你今天吃大粪了吧？一张嘴怎么见人就喷屎？”姜思绵也是来气了，看到蔡佳然那副嘴脸，就想撕烂她。
蔡佳然瞪了她一眼，“怎么，你朋友敢做不敢认？”
许梨拦住了姜思绵，挡在她身前，“如果你羡慕，大不了我也让你摔一跤，看看我是真绿茶还是假绿茶？”
侧面恰巧是二十级的台阶。
说着，许梨也没管腿上是否有伤，一步步靠近她，伸手，指尖抵在她的肩上，脸上依旧带笑，眼底里却透露的是阴暗的一面。
谁都可以欺负，但不能欺负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