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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她女朋友。
许梨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险些骤停。
片刻。
突然意识到摊位老板在看着自己和陈砚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砚舟这么亲昵地喊自己，可能就是不让老板发现他们是假装的情侣。
对，一定是这样。
这么一想，许梨就没那么紧张了。
“暂时先不告诉你。”她说。
许梨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货架上的目标——飞行员小狗。
陈砚舟也没打算怎么玩，站在许梨身旁看着她认真的把子弹装进枪里，摆弄了两下才正式开始打。
一次有十个子弹，许梨一开始的那几枪都没打中。
不知怎么回事，这枪的手感特别的廉价，许梨拿着它像是对着干似的，怎么也打不中。
眼见小姑娘有些泄气，陈砚舟转而站到女孩的身后，打量了一番，随即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往一点钟方向偏一些，手不要抖。”
如此近的距离，许梨心跳乱了节拍，她眨了眨眼，重新调整一下位置。
不远处。
“浩哥，玩玩射击呗，刚玩了刺激的，平复一下心情。”
钱浩嗤之以鼻，呵笑了声，“这算什么，不是有手就行么。”
说完，钱浩付了款，拿起放在面前的手枪，掂量了下。
余光扫见旁边的许梨，眯了眯双眸，似乎发现了她的目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集中注意力，许梨的眼里只有自己想要的目标，全神贯注。
许梨扣下扳机，塑料子弹飞出，眼见子弹能准确无误地打到玩偶，突然一颗子弹也横空飞出，双双打中同一个玩偶。
许梨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她还没回过神，突然耳边响起那道令人恐惧的声线。
“真巧，咱两个打的同一个目标啊。”
许梨猛地抬头看去，站在自己另一边的人。
居然是钱浩。
那个把自己逼得无可奈何寻死的钱浩。
脑子里轰地一下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她瞳孔骤然一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后背发凉。
她以为只要自己不答应进钱家，她就不会遇到钱浩，就能躲得远远的。
可她忘了，他们还在同一个城市。
许梨拿着枪的手微微发抖，一张脸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脸色变得铁青，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他是故意的。
陈砚舟也发现了许梨的异样，他抬手把人带过来了些，挡在了女孩的面前，像在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许梨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抬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莫名的，恐惧似乎消散了些。
见状，钱浩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轻笑。
有意思。
老板也在这时候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愣了。
钱浩倒是率先开口，“那个娃娃我和那个女孩一起打到的，该怎么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