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金掐丝渐渐的团着一个一个优美的图案,大小不一的宝石又或者是烧蓝密集的镶嵌在上面。
打开里面,自然是空空如也的,也没有什么夹层。
难道他的感觉出错了?
他把这个盒子拿到书房上面来,放在桌面之上。
门被敲响了几下,原来是项景同,他端着被切好的苹果进来,看叶之鹤正在摆弄着那盒子,眼睫垂落,很是认真。
“这个东西有秘密?”他随意的靠在桌子边,用牙签叼起一块苹果递到叶之鹤的唇边。
叶之鹤有些诧异,但还是微张唇瓣,缓慢的将那块苹果抿入口中,细细嚼动着,酸甜的汁水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景同怎么知道?”他像是轻笑。
项景同也扯了扯嘴唇,露出一个笑容,极为熟稔自然,“阿鹤做的事情肯定不会白做的,如果说是喜欢……我感觉不出来这个东西有什么地方值得阿鹤喜欢的。”
他觉得叶之鹤会喜欢那种险峻的山势、虬曲的古松、涛涛的波浪,又或者是那些温润的沁色,时间沉淀下来的厚重,而不是现在这堆金砌玉,没有太多实在意义的盒子。
叶之鹤眉眼微松,被他说中了一样,语气也分外熨帖,“我觉得这个盒子有东西,但现在还没有找到。”
叶之鹤白皙温润的指尖微微摆弄着那个盒子,窗子外面的光照射进来,那一瞬间项景同眯了眯眼睛,他侧身,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手也拨弄了一下。
光影斑驳之间,透过盒子起伏的轮廓照射在桌面之上,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什么讯息。
“这里像不像一幅地图?”项景同偏过头去,漆黑深邃的眼睛也像是被点亮了一样,亮晶晶的。
他像是一只趴伏下来看家护院的大狗狗,等到了主人归来,便支起耷拉下来的耳朵,殷勤的用肉筋筋的爪子飞奔过去,等待着主人夸奖。
“原来是光!”叶之鹤将窗帘拉出,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项景同忽然间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渴,因为在叶之鹤站起身的时候,那好看的腰身也微微拉伸,明明是穿着十分舒适的衣服,却让他很是移不开眼睛。
光线暗下来的时候,他也打开了桌面上的台灯。
叶之鹤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扯过旁边的白纸垫到那个盒子下方,然后以多个角度描绘那些光影下来。
两个人头碰头,影子靠得很近很近。
他们都沉默的画着影子,要不然就是思考着,选取了几张看起来角度最好的图画,不过具体是什么,是不是地图还是另一码事,他们只是尝试解开这个答案。
只是描绘了一圈,项景同越看这里越觉得眼熟,“这有点像一个地方,一座……山,从上面俯视下来的路,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外公和我妈。”
很快他拨响了电话,并且外放。
“外公,我给你发个图,你看看像不像咱们老家那一片狮子山?”小的时候项景同就和外公住在一块,到处跑,可牛了,有空就缠着老头子到山上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