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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太阳就要下落,叶之鹤提议请他们吃饭。
包厢里面孙家两兄弟正看着那幅唐卡,啧啧称奇,“修复唐卡的专家……我们倒是不认识,不过赵老说不定知道。”
“虽然我不收唐卡,但也看得出来这幅唐卡绝对是精品,就是不知道哪个天杀的从中间这里粗暴的割断了,幸好也没有破坏上面这一幅完整的图案,就是不知道下面的图案有没有被破坏了。”
“不过要修复这一幅唐卡,除了要得到下半部分,也许还要找能够修复这种绸绢的老手艺人……这修补书画和修补龙袍凤袍之类绸绢的师傅是不一样的。”孙旺提醒了一声,“修补书画的很多,但是这种修补衣物绢绸之类的师傅就比较难找了。”
“先把下面弄回来再说吧。”叶之鹤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下面半截,或者那位大师卖不卖呢,不卖的话只能当自己和这件东西没有缘分。
叶之鹤也不是太过于执着,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孙兴孙旺他们两兄弟自然也发现了一样好东西,“这件东西可不简单。”
盒子打开,梁仲也好奇的伸了头过去,果然不简单!
里面躺着一枚铜镜,铜镜锈蚀得厉害,但还是隐约可以看出背面上的种种乐器,好像有筝、大鼓、腊鼓、箜篌之类,正面是一个‘福’字……
“我们看了很久,确定这是好东西,好不容易砍价砍到三万五才带走。”孙旺看着这面铜镜,也是略有得意。
“叶小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指点?”孙兴倒是比较好奇叶之鹤的品评。
也许渐渐的在他们潜意识里,都已经十分相信叶之鹤的眼力了。
当然这和叶之鹤过往的成绩太过于惊人是分不开的。
“我只是简单看看,也不一定看出什么东西来……”叶之鹤有些小心的拿起那片铜镜,沉吟片刻,“圆形、圆钮,上面的乐器有长笛、排箫、觱篥等……”
他一个一个的指给孙兴和孙旺看,即便是锈蚀了不少,但大家似乎真的可以从叶之鹤指尖虚虚画着的痕迹里看出乐器的形状。
“像个乐器组合,高低音,相互和音的都有了。”项景同懂一点乐器,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虽然现在依旧轻狂就是了。
项景同以前参加过乐队,但后面还是觉得极限运动更加适合他无法安静下来的灵魂释放躁动。
“没错,就是个乐队,应该说是辽代散乐的乐器组合,你们看这面铜镜上有契丹文字,还有花押,表明铜镜制造的年代……这一件铜镜对于研究辽代音乐史有着比较重要的意义。”叶之鹤浅浅的说了材质的问题,还有一些纹饰上风格的变化。
孙旺忽然间又奇怪的看着他,“叶小友,你该不会是在娘胎里就学习这些东西了吧?旁的人都是只精通一两项,要不然多点三四项,怎么感觉你每一个领域都十分精通?难道真的就有生而知之之人?”
叶之鹤有些恍惚,上辈子有了系统,刚开始也是处于摸索的阶段,也交了不少的学费,后面他比谁都要努力,努力的啃着书,背下那一个又一个朝代的变迁,博物馆他一呆就是一天,从开馆到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