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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嗅墨了,光是嗅闻气味,就已经足够辨别这两幅画作的真假,上好的墨香味并不艳,而这墨刺鼻非常。”叶之鹤轻轻扇动着手,嘴边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关木龙升捻着的指尖一瞬间有些微微发白。
“关键是京城博物馆里的那幅《步辇图》在上个月已经证伪了,这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你不愿意去了解吗?”
“一直以来,我们讨论《步辇图》都觉得太宗是和禄东赞在讨论文成公主入藏一事,可是这和卷末的北宋章伯益的篆书题记内容不吻,这只是其一。”
“还有就是太宗的坐姿不雅,试问皇帝接见外臣,会穿便服接见吗?阎立本常常出入宫廷不可能搞错这样的事情,即便是穿了便服接见,可是抬撵的可是女子。”
“从唐代出土墓葬壁画来看,如果用女子抬撵多是嬉戏之态,并且阎立本所画的历代帝王图画当中,所有帝王坐姿均端正,并不像是这幅画里将腿盘着,一只脚露了出来,这样接见使者的场合唐太宗会用这样的坐姿吗?”
“所以在上个月,学术界经过多番讨论,将这幅图证伪。”
叶之鹤的语言清淡,可越是这样,关木龙升的脸色越差,那绷着很紧的下颌也出现了几分用力的姿态。
就连旁边的渡边合板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用岛国语羞辱道,“装什么装,每一次骂都装得我是小丑一样,不过是从别的地方逃过来想要混口饭吃的败家之犬而已,真以为自己就是什么上好的货色了?”
关木龙升一直装着的神色也确实伪装不住了,“我知道柳明堂在这里看直播,柳明堂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当年是他一直压着我,不给我往上的路,是他亲手把岛国人接入这里……”
叶之鹤的电话响了起来,的确是柳明堂的电话。
“我可以为了钱与虎谋皮,但是不可以把家业都拱手让人,你那是蠢,是白眼狼……”柳明堂说着。
但是关木龙升的脊背一直挺拔着。
渡边和板和翻译离开了。
叶之鹤和项景同他们也都离开了。
没有直播了。
这餐饭没有吃成。
关木龙升却还是挺直着自己的全身,却僵硬得像是木板一样。
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也别想用语言感化他,现实不是小说。
直播间里却很开心,不过他们都没有讨论关木龙升了,而是好奇,催着叶之鹤回去看那缸子酱到底是什么。
他们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回去的时候,看着时间也并不晚,就开始挖大酱。
“真真要挖啊?”梁仲都被吓得口吃了,看着这一缸酱发愁。
最后还是架设好直播设备,四个人一起开始掏酱,伸手进去发出的‘叽叽’的声音,让人反射性的感觉不适。
不很久,林秋收就挖到了一个盒子。
“有东西!”
这是一个木盒,木盒外面裹着好几层油纸,因为油纸的作用,整个木盒保存得还算是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