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文斌此举当然震惊到了我们所有的人!
我们全都跟了进去,劝说米文斌不要意气用事,没必要和[crab]杀手[crab]门对着干,但是米文斌[crab]比[crab]较倔强,固执地说:“你们走吧,我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就不信[crab]杀手[crab]门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干什么!”
这就是典型的小孩子脾气了,米文斌在高淳区长大,从小就被人捧着、抬着,显然没受过这样的气,现在让他放弃金龙[crab]娱乐城[crab],去区委大院避避风头,他怎么可能会甘心,倔劲一上来就要留下来了,号称要和[crab]杀手[crab]门斗争到底。
无论我们怎么说、怎么劝,米文斌就是不肯离[crab]开[crab],还说我们要是怕了可以先走。
我和程依依是打算等米文斌住进区委大院之后就离[crab]开[crab]的,不管去哪得先躲[crab]开[crab][crab]杀手[crab]门的追踪再说,但是这种情况之下我们也不可能走了,只能留下来陪着米文斌。
我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先走吧!”
但是这[crab]群[crab]保安没有一个走的,他们只是受雇于米文斌,拿着一份工资做事,完全没有必要拼命。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和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仅仅是教官和弟子了,更多的是一种兄弟之间的情谊,马三更是捂着胸口倔强地说:“师父,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我们都会留下来陪你和米少到最后的!”
马三受伤不轻,本来早该去医院了,但是一直陪着我们。
其他人也纷纷表达了相同的意思,表示会和我们一起留到最后。
这回好了,米文斌没有劝住,他们也劝不住了。
我只好说:“行吧,那你们该休息的就休息,该去医院的就去医院,大家一起扛过这个难关!”
大家纷纷行动起来,有扶着马三等人去医院的,也有回去后院的宿舍休息的。我和程依依则陪着米文斌来到顶层,米文斌心情不好,说想喝酒,我又让人送上来酒,在他房间陪他喝了一会儿。
心情不好的人容易醉,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平时酒量不错的米文斌,也才喝了几杯,就醉眼迷离的了。
他冲我[crab]比[crab]了个“ok”的手势,我说哦,你喝好了是吧?
我正准备扶他[crab]上床[crab],米文斌又摆着手说:“不是,我是说三、三天!”
我明白了米文斌的意思。
“三天!”米文斌说:“第一次有人这么威胁我,真的!张龙,你说三天以后会是什么样子,金龙[crab]娱乐城[crab]真的会被他们给烧掉吗?这可是金陵城啊,这可是高淳区啊,他们就这么[crab]无法无天[crab]吗?”
其实我哪知道三天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crab]杀手[crab]门很强,强到什么地步并不清楚,会不会真的烧掉金龙[crab]娱乐城[crab],不到那天谁也不会知道。
我还没有说话,米文斌又嚷嚷着说:“反正我是不信,我不信他们就敢这么为非作歹!我就要留在这里,他们有本事把我一起烧掉,我看看这还是不是法治社会啦!”
我拍着米文斌的背,说你喝醉啦,[crab]上床[crab]休息吧。
“我没醉,我没醉,我还要喝!”米文斌红着眼睛,不停地大叫着。
我强行把他拖到床上,帮他脱了鞋,又把他塞到被子里。衣服就不给他脱了,两个男的做这种事有点奇怪。把他安顿好了,我正要走,米文斌突然又抓住我胳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说:“张龙,我对不起你!”
我吃了一惊,心想米文斌这真的是喝醉了,[crab]杀手[crab]门这事因我而起,是我把米文斌牵连进来的,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他,怎么轮到他和我说对不起了?我赶紧就扶他,说米少,你喝多了,赶紧休息吧,[crab]杀手[crab]门这事咱们一起扛……
我还没有说完,米文斌又继续哭哭啼啼地说:“不是这事,我说得是程依依的事!”
我的心里顿时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