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戴煌和洪老爷子正在下棋。
下着下着,洪老爷子突然说道:“戴煌,你有点心不在焉啊!”
确实,这才刚[crab]开[crab][crab]局[crab]没多久,戴煌就被吃了一个车、一个马、一个炮,整个布[crab]局[crab]也乱七八糟,没有一点规划和章法,完全是想到哪走到哪,这显然有点不可思议。
洪老爷子摇着头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戴煌咬了咬牙,显然是下了很大决心,硬着头皮抬眼说道:“洪老爷子,咱们打[crab]开[crab]天窗说亮话吧,你是不是要给张龙和赵虎求情?”
洪老爷子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如果不是这样,那你叫我来干什么?自从你退休后,最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在位的打交道了!”戴煌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靠在棋盘边上的皮箱,那是赵虎装一百万的箱子,戴煌当然是见过的,这在戴煌看来显然就是我们“腐蚀”洪老爷子成功的证据。
莫鱼立刻说道:“这箱子是我的,不是洪老爷子的。”
戴煌显然不信,仍旧直[crab]勾[crab][crab]勾[crab]盯着洪老爷子,看得出来他很畏惧这位老人,但是仍旧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眼神中更是散发着丝丝正气:“洪老爷子,我一直很尊重您,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提醒一句,您清正廉明、作风正直了一辈子,一直都是我们大家的精神偶像,千万不要到了晚年坏了自己身段,反而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啊!”
这一番话就有点重了。
以洪老爷子今时今日在江宁区的地位,戴煌敢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不敢相信。更何况,戴煌还是洪老爷子一手提拔上来的,这就好[crab]比[crab]指着自己父亲的鼻子骂街一样,一般人根本难以忍受!
但是这也说明了戴煌的决心,即便眼前这位老人是自己的老师、前辈、引路人,也难以改变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绝对不会放过我和赵虎。
气氛变得有些紧[crab]张起[crab]来。
我和赵虎的心里都在打鼓,心想这事能[crab]办[crab]成吗,洪老爷子怎么继续下去,我和赵虎是不是还要回去坐牢?
我俩忍不住朝着旁边的莫鱼看去,莫鱼却是一脸轻松的样子,显然对洪老爷子很有信心。
而洪老爷子听了这样的话后,竟然一点也不恼,反而还笑了起来,冲着戴煌说道:“我只担心,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是你啊!”
戴煌面色一愣:“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连我和赵虎都觉得奇怪,戴煌这样作风刚直,只会一辈子被人颂扬、称赞,怎么会钉在耻辱柱上。
洪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捏起一枚棋子往前进了一步,才反问道:“前段时间高淳区的事,你听说没?”
戴煌点点头:“听说了。”
“说说看?”
“姓米的被撤了,他儿子的金龙[crab]娱乐城[crab]也被烧了……据说是个叫做‘[crab]杀手[crab]门’的组织从中作祟,就连何振江都得听他们的话,实在令人不齿!一位在职[crab]领导[crab],就算不能主持正义,也不能够助纣为虐吧?我和几个朋友谈起此事,都对何振江很不满!”
洪老爷子轻笑一声:“如果是你碰到这种事怎么[crab]办[crab]?”
“我……”
戴煌顿时哑口无言。显然,他也是听说过一点细节的,知道何振江之所帮着[crab]杀手[crab]门,还是因为受命于上级,何振江能不听吗?戴煌嘴上说看不起何振江,可如果是对他下了命令,他又能怎么样呢,还真不听?
帽子还想不想戴了!
所以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戴煌可以看不上钱,可以不看人情,可来自上级的压力,就不是他能承受的了。
真碰到了,他未必[crab]比[crab]何振江做得更好。
“所以这个[crab]杀手[crab]门到底什么来头呢?”戴煌皱着眉问:“为什么都要帮着他们,[crab]杀手[crab]门真就强到这个地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头。”洪老爷子摇着头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crab]杀手[crab]门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组织,我在位的时候就对他们有所耳闻了,那时候总是有两股势力彼此交缠,[crab]杀手[crab]门行为张狂不假,但是也有制约[crab]杀手[crab]门的,我就亲眼见过特种大队[crab]办[crab]案,抓走了不少[crab]杀手[crab]门的坏人。但是,却始终无法伤及[crab]杀手[crab]门的根基,反而让[crab]杀手[crab]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我猜一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力量很强,二是因为他们本身的实力也强……”
我心里想,洪老爷子说得特种大队,是我二叔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