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龚良才,说话像个黑老大似的,哪有什么[crab]领导[crab]的样子?
可我转念又想,大概只有这样的人,才镇得住这[crab]无法无天[crab]的四大家族吧,[crab]软[crab]绵绵的风格在这地方也呆不久啊。只是,龚良才重复提到反省、认错,也不知道大家到底犯了什么错,龚良才要这样整治我们?
不管怎样,龚良才确实吓到了大家,这几天来的经历,以及今天的遭遇,都让大家心有余悸、心生寒意,一个个坐在地上打着哆嗦,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如实交代的。
“从你[crab]开[crab]始吧。”龚良才看了宋[crab]主任[crab]一眼,毕竟这里他的职位最高。
宋[crab]主任[crab]立刻说了声是,接着多多少少[crab]开[crab]始坦白,说自己没经受住引诱,和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了。这个有夫之妇不需点名道姓,大家基本都知道是高金娥了,宋[crab]主任[crab]说得[crab]比[crab]较详细,两人怎么结识的,怎么[crab]勾[crab]搭的,清清楚楚,全[crab]部[crab]坦白。
说完以后,龚良才显然有些失望:“就这些吗?”
宋[crab]主任[crab]胆颤地说:“就……就这些啊……”
龚良才微微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又对易泰然说:“你,该你了。”
易泰然地位也是举足轻重。易泰然心一横,也交代起了自己的错误,和宋[crab]主任[crab]说得差不多,也是和高金娥的那点破事。
龚良才听完后还是摇头:“不行啊……不行……”又对石飞明说:“你呢,你交代吧。”
石飞明也交代了自己和高金娥的关系。
算是太阳底下无新事了。
龚良才叹了口气,又示意散文来说。
散文和高金娥并没什么关系,但他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说道:“我杀过人,而且不止自己杀过,还帮别人杀过……”
散文的这个“帮”字意味深长,还特意看了龚良才一眼,显然这位[crab]领导[crab]也是有份的。
龚良才却还是一脸的不满意。
“你,该你了。”龚良才看向陆显。
陆显咬着牙说:“我没有犯错,我反省了好几天,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不,你有的,好好想想。”龚良才斩钉截铁地说。
龚良才的威压十分强大,仿佛不交代点东西出来,就很对不起他似的。
陆显[crab]喘[crab]着粗气,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如果说我犯过什么错,那就只有一件——我对不起我[crab]老婆[crab]!”
“哦?”龚良才来了兴趣:“怎么个对不起法,说来听听?”
陆显咬着牙,又低声说:“我对不起我[crab]老婆[crab],因为十多年前[crab]开[crab]始,我突然生了一场怪病,以至于刚刚三十岁的我,就完全失去了……失去了男人的功能……那个时候的我十分惶恐,羞于让任何人知道,尤其不敢让我[crab]老婆[crab]知道。所以,我[crab]开[crab]始拒绝碰我[crab]老婆[crab],拒绝和她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为了维护自己这点自尊,我假装自己有外遇……我宁肯让她以为我有外遇,也不愿意让她知道我没用了!
计策果然很成功,她以为我不爱她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还像过去一样爱她,只是我没法再爱她了,也不能再爱她了!后来,她[crab]开[crab]始在外面找男人,并且故意让我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啊,可我还得假装不在意,假装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气得快发疯了,恨不得将那些男人统统杀光……”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们大家都听愣了,确实不知道陆显和高金娥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之前高金娥给我说她的事时,我还在心里抱怨过陆显,明明是和美的小夫妻,怎么闹成这样了呢,真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现在才知道是另有隐情,知道以后更说不出什么来了,因为这对男人来说确实……确实挺难以启齿的。
“够了。”
我们正听得认真,龚良才突然打断了陆显的话。
龚良才极其失望地看着陆显:“我让你最后一个发言,不是让你说这些的,你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们……”龚良才挨个看向散文、石飞明、易泰然和宋[crab]主任[crab],“我让你们交代错误,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反省几天一点用都没有是吗,还是商量好了故意来玩我的?”
众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露出迷茫的神情,都搞不懂龚良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我们就这些错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