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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气得连声咳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迟礼说出来,自己的心思也被捋清。他既有了心思,那便坦荡承认,而后想方设法达成目的。
他给文殊分析利弊,“我熟悉集团,有我在,江家永远是里程碑一样的存在,你新挑一个人,必然引起不服,他平息众人的时间,已足够我带着江家再上一个台阶。”
“有关股份,本来就是你的。”文殊与他向来不到三句话就会暴跳如雷,迟礼心平气和,却也懒得三番两次给她讲明。
今天却不觉得烦,甚至愿意扳开了捻碎了,为文殊再讲一次。
“你父母担心你拿着巨额股份受人哄骗,托我代你管理。你成长得这么快,股份我自然要给你的。”
文殊听到最后的夸奖,嘴巴没翘起来,只觉得可怕。
迟礼居然学会了夸人,还夸她。
文殊不吃这一套。她咬了下唇,冷酷道:“迟礼,我当时在贫民窟遇到谢宴,你明知他心狠手辣却放任为之,难道不是打着叫我收服他的主意吗?”
这是她后面才想明白的。
迟礼不会不管她,可为什么一定要放任她待在贫民窟呢?
待在谢宴身边,若谢宴真拿她作筏动手,迟礼也只能认栽腾出手来处理。
迟礼走一步算百步,怎么会给自己留个定时炸弹在那里。除非她遇到的那个人,有别的用处。
文殊迎上迟礼目光,一副“被看穿了吧”的挑衅神情。
迟礼理着袖口,没有否认。
他答应了江家父母看顾文殊,自然要等文殊稳稳立在江家才能走。等人成长太麻烦,文殊正遇上谢宴。
谢宴资料放上他办公桌那刻,他想,新的管家要来了。
且看大小姐的本事,为自己收服一个心腹。
迟礼并无被拆穿的窘迫,“那又如何。”
文殊被气笑,“不可理喻!”
迟礼沉吟片刻,“大小姐,你喜欢谢宴?”
“我当然喜欢他,长得好看又会哄我开心,哪里是你能比的。”文殊激他,却又一瞬忌惮,威胁道:“迟礼,我喜欢他,你不可以对他动手,否则我要你好看。”
迟礼不置可否。
后来几天两人相安无事。文殊只当迟礼那天抽风,谢宴着手让文殊接下了商圈的生意。
一切尘埃落定,文殊只需要坐等收钱。
她对谢宴表示肯定,决定与他共饮香槟庆祝。——而后,猝不及防地,谢宴被警察带走了。
带着没有好全的伤,进了警察局。
文殊气势汹汹去找迟礼,集团办公室,她一股脑把茶盏朝迟礼砸过去。
迟礼稍稍侧身,瓷器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我是不是要你不要动他,迟礼,你就是想吞我财产,找那些滑稽的理由。”
迟礼扬起眉,“大小姐,他进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在灰色地带试探,就该想到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