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偏头看迟礼。
江家父母逝世,江先生是主谋。
让他坐上轮椅是当时迟礼能做到的极致。而如今,其实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做什么。
他对江家的发展,早已问心无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先生这样躺在病床上,失去他曾经拥有的一些,在痛苦中度日如年。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文殊知道迟礼这么做的原因,毕竟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
她出了病房,像抓住什么小辫子,“迟礼,我就知道你对我问心有愧,才给我送这份大礼。”
文殊昂着头,“我接受了。”
“……”迟礼纠正道:“没有的事。”
“我只是,在哄你。”
文殊停顿了半响,她垂着头又抬起,“迟礼,让谢宴出来吧。”
迟礼无言看她。
“都怪你把我的老师送进去,害我没法好好学习,我准备去国外了,你给我挑个学校。”
迟礼仍旧不言语。
文殊叉着腰,“我都要去国外了,难道你会乖乖地留在国内吗?”
迟礼想,他当然不会。
他不会拦着文殊的求学之路。
但集团在这边,无非就是辛苦点,两边跑。
文殊不想再说得更明白了,“让谢宴出来吧。”
迟礼眼皮跳了下,知道她的意思。
让谢宴出来做新的职业代理人,他陪着去国外。
她可真敢想。
简直是把谢宴放掌心上愚弄,出来发现女朋友没了,还得替弃他而去的女友好好守着公司。
迟礼不在意谢宴的想法。
应道:“好。”
文殊安排好一切,心情好得很。她可不想来这个世界一趟,还让未来本该功成名就的大反派为她背上牢狱之灾,在里面了却残年。
她兴高采烈地朝前走去,被迟礼拽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