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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会不会很冷?

她有些犹豫,一面又谴责自己作为暗卫竟有了条件就开始挑三拣四。

她忍不住笑自己由俭入奢,崔景辞已经吃了冰球,慢慢研磨。俯首前刻,闻灯察觉到什么,慌张出声:“大人!”

崔景辞含糊应了声,“又不叫夫君?”

冰冰凉凉的气息挨着她,亲吻落下的时候,闻灯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蜷缩,脚下意识踹过去,临了又硬生生换了方向,反搭到对方肩头。

她仓皇摇头,“不可以的。”

她只是个暗卫。

他怎么能这样帮她消肿。

发丝摩挲过她的腿,闻灯觉得自己真是不坚定,她如果觉得自己不配,应该毫不犹豫踢开他的。

可是她又下不去动作。

唇舌被浸得温凉,崔景辞极为注重她的感受,也知道她的想法。

含糊不清地笑,“伺候不好自己夫人,凭什么为人夫君?”

“这是我该做的。”他放轻力道,“夫人如果愿意夸我,我会做得更好。”

冰冰凉凉的轻快席卷她。

闻灯视线被面衣挡着,若隐若现的光芒里,她有点想哭。

在她新婚前,有关摄政王的措辞,天横贵胄,高不可攀,萧王朝没有任何人能越过他去。

这样一个人,不苛责她,她已经受宠若惊。

他又对她那样好,她一个再低贱不过的暗卫,不值得的。

可她舍不得拒绝。

这样奇异的、珍重的欢|愉,叫她觉得自己……也很好。

生理性的眼泪冒出来,面衣被浸湿,她迎着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

她不也一直期望成为上京里堂堂正正的存在吗?她学了糖人,还想去外头看看能不能帮写书信。

她也应该接受自己的。

崔景辞在吮去冰球的间隙问她,“有没有舒服一点?”

闻灯抠着身下的绫罗绸缎,没有应,搭着的、没有动的腿却替她回答。

她感受清凉拂去肿胀的热。

沉浸在崔景辞带给她的快乐里。

期间,她一点夸人的话都没有讲。

可他已经做得很好,更好。

……

崔景春为她消肿,把人伺候了一回,面衣早掉了下去,他看到闻灯薄薄面皮上的红,顺着往下到脖颈与锁骨。

半睁的眼皮有压抑着的心满意足。

他感知到,她是喜欢的。

他紧紧抱着人,叫她安稳度过欢快留下的余晕,扣开她的牙齿,听她轻轻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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