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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一松,发现刚刚一直掐着崔景辞的掌心,留下的痕迹无不在表现她的力道骇人。
他怎么都不和她说。
闻灯不好意思地要收回手,又被抓住,听到晦涩嗓音:“夫人想回宫吗?”
语气认真,与过去每一次问询一样,只要她点头,他就会按她所想。
这里面缺失的安全感更明显了。
他好像……在担心她离开。
闻灯目不转睛地盯着崔景辞,她不再害怕摄政王发现她过去的“奸|情”,一怒之下杀了她,而是堂而皇之地发起呆。
刚刚是她太恐惧,没有多加思考。
宫宴都过去那么久,萧钰要处理她,宫里来的信估计都有厚厚一摞。
崔景辞若气不过,怎么会留她至今。
闻灯想到这里,下意识要为自己的想法佐证,萧钰的信崔景辞会放在哪里?
她想到什么,轻而易举打开书桌上她偶然发现的暗格,里头有调令千军的虎符,底下压着一摞信。
上回她看见虎符吓了一跳,忙关上,这次亦小心翼翼挪走兵符,拿出信来。见崔景辞不动如山,知道自己没猜错。
她速度极快地翻开,囫囵吞枣般一齐看过,皱起眉头。
“闻灯胆小……”
“闻灯怯懦……”
“闻灯不堪重用……”
“……软弱无能。”
……
她都不想具体阅览,恶狠狠地一扣,很是气不过,她哪有这么差劲。
闻灯一瞬委屈的要命。
来信亦有在宫宴之前,萧钰作为她的主子,怎么这么说她的坏话。
描述得她像个废物。
摄政王若信了,她不得被扔出去。
闻灯觉得难堪,“你不要信,我学东西很快的。”
崔景辞目色怔忪,像是没料到她一出口是这句,认真道:“夫人很厉害。”
闻灯心里好受了点,在崔景辞环过她的肩,让她靠过来时,她心也跟着放下了。
好像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他们一齐看了几封信。
这些信看似与他们有关,实则什么都不会改变。
她轻快地弯起唇角,又微微不解。
想起崔景辞新婚时懒洋洋的模样,可能这就是心胸豁达,觉有人对他用美人计他就受着,设计他娶妻他就娶了,看什么都无足轻重。
闻灯正胡思乱想,却感知到扣在她肩头的手微乎其微地有些轻颤。
若非她是极为厉害的暗卫,定然是感受不到的。
她不再害怕,他似乎心情还未平复。
她想起她还未回复崔景辞的问题。
他刚问她,想不想回宫。
闻灯试探道:“我不要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