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啥好怕的,按照我之前教你们的步骤来,只要沉住气别紧张到下刀跟缝合的时候出岔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儿,叶青又想起了什么,看向顾卫南,
“我听顾婶子说,你买了一大盒缝衣针在家里练飞针,练得怎么样了?”
一问起这个,顾卫南还有些不大好意思:
“之前觉得这玩意儿上手挺容易的,好像没什么难度,但越练就发现越难,没掌握那个力度跟技巧,想要将钢针扎得再深哪怕一毫米都难,反正我练习了好几天了,家里木板都被我扎得密密麻麻都是洞,也没感觉到有半点进步。”
叶青顿时就乐了:“你这才练了几天算啥,当年我可是练了好几年才领悟到窍门呢,这个就是要勤奋练加上自己慢慢悟,你已经比我的天赋强了几千上万倍,千万别气馁!”
顾卫南点了点头,又问叶青:
“师父,这给牲畜接生的手艺,我们好歹还有部队农场的那些待产母牛拿来练手,要掌握起来不难,但这个劁猪的手法,回头我们该怎么学啊?”
叶青愣了一下,摸着下巴思忖起来。
顾卫南问的这个确实是个好问题。
学医尤其是外科这一块儿,不上临床手术台实操肯定是出不了师的,劁猪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但要能完全独当一面,不亲手阉个几十上百条猪,怕是根本找不到感觉的。
“回头我去找部队农场那位赵场长商议一下,看看以后他们养殖场的猪,是不是也能交给咱们来劁。”
“要是人家不信任你俩的技术,咱就先自己拿泥巴捏几个模型来练手,先把动作学习到位了,再去山里头拿野猪来做实验,等要领完全掌握了,再去部队农场揽业务。”
孟嘉在一旁听得眼睛瞬间瞪大了:
“拿野猪做实验?”
叶青不以为意:“有什么问题吗?当初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我不就是在给野猪崽子阉割?”
“之前伍大队长都说了,这长白山里面野猪泛滥,每年如果猎户们不射杀掉一部分,来年必要下山来祸害农田庄稼。”
“既然这样,咱们拿它们来练手怎么了?”
“阉割去势的野猪脾气都会相对温和许多,也能放缓它们胡乱繁衍的速度,真要是操作不当把猪给阉死了,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叫上屯子里的村民当场杀猪开席,大家伙儿正好还能多吃一顿肉!”
孟嘉顿时无语凝噎。
她有说拿野猪练手不对吗?问题是,她家师父要不要把拿长白山野猪来当阉割试验品这话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就好像那些野猪都是她养的,一个个都听话到会争先恐后排队等着她师父翻牌子宠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