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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中山装在,叶青没有当场叫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把垃圾都逐一清扫完,要出门了,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针,飞也似地就甩了出去。
对方脚下一软,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就一脸惊恐地朝着叶青看了过来。
叶青冷笑了一声,眼底都是汹涌的怒意。
中山装秘书并未察觉到叶青的异常,也没发现她跟刚刚那名女列车员之间的交锋,见叶青吃完早餐要休息了,就体贴地关上门回了贵宾区那边。
叶青这时候也睡不着了,就默默坐在床上等待着。
果然,不到三分钟,那个已经关门离开的女列车员,又重新乖乖回到了叶青所在的包厢。
此刻女列车员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满头的冷汗如瀑布一般滚落,眼中满满的都是痛楚,嘴唇更是被咬得都快要沁出血来了。
但她没有叫,也不敢叫,只是一脸惊惧惶恐地来到了叶青跟前,不敢哀求,也不敢有任何其他动作。
叶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骗子”,冷笑道:
“不是给了你一笔钱,让你下车,不要再干这个事儿了吗?你自诩自己是个聪明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觉得耍了我很得意很好玩是吗?”
那女列车员倏地一下就跪在了叶青床边,头上戴着的制服帽歪了,露出那张脸色惨白眼神倔强的脸,不是叶青之前遇到的那个身怀绝技的女飞贼是谁?
可之前在厕所,这小毛贼下跪卖惨,已经把叶青仅剩的那点恻隐之心给用光了。
这会儿再下跪,叶青再没了半分动容,甚至还有了一些不耐烦。
她冷冷道:“是你老实交代,还是我再给你扎几针?”
女孩咬着唇角,好一会儿才开口,将她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这女孩是陕北人,幼年时父母确确实实因下河捞鱼双双出了事。
家中没了大人,女孩家的房子就被几个伯伯叔叔给霸占了,她的几个兄弟姐妹年纪都小,几个亲戚不愿意养,就把他们都转手送人了。
女孩当时不过七岁,因为不愿意被送去别人家当童养媳,于是她一怒之下逃出了村落,一路沿街乞讨。
稀里糊涂地乞讨至中原腹地,恰好碰上了破四旧,有个叫宋文罗的和尚因庙宇被砸,不得不下山还俗。
宋文罗离开寺庙后,在山下一个村子的外围建了个木屋住了下来,女孩正好在乞讨到了这个和尚家时,饿晕在了对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