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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听得更心疼了。
她记得谢若婧出嫁前她曾说过,将来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就回来吃一碗馄饨,那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只是祖母担心谢若婧脸皮薄,于是只好先不问那些事,带着谢若婧一起去庖厨准备和馅,今晚一定好好露一手。
谢柏峥却感觉怪怪的,等祖母与姐姐走远了才问苏氏:“母亲,姐姐嫁人后过得不好么?她与姐夫关系如何?”
苏氏一愣,明显没想过这件事。
苏氏怪道:“你从前也不关心这些,今日怎么问起来了?”
谢柏峥道:“只是问一问,母亲就与我说说吧。”
苏氏缓缓说来:“你姐夫是县中一个教书先生的长子,去年考中了秀才便与你姐姐成亲了。他读书是极其用功的,为人也很和善。你姐夫家在县中还有两间做买卖的铺子,提亲时便说了要分一半给你姐姐打理,这都是你父亲与人说定了的。一家人相处时小矛盾或许会有一些,天大的委屈定是没有的。”
谢柏峥若有所思:“是么?”
苏氏笑道:“是,你就放心吧。你姐夫的人选,是你父亲看了好些年才定下的,方方面面都打听仔细了才放心你姐姐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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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庖厨中的祖孙俩也在说话。
祖母一手伴着肉馅,一边问:“你那婆母,又催你生娃了?”
谢若婧:“……”
谢若婧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祖母将肉馅重重一摔,气道:“那老虔婆真是事多,你那相公成婚不到一个月就去府城读书,大半年未见得见一回,见天催你有什么用,难不成去偷人啊?”
谢若婧听得忙跺脚:“祖母,轻声些!弟弟也在外头呢!”
祖母气得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大妮儿不怕,我看你兄弟倒不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你有委屈只管说出来,他才好想法子帮你。你嫁的夫君是读书人,你弟弟难道不是,读书人的事还得找读书人解决。”
谢若婧低头,没说话。
她自有她的担忧,只是对祖母不好说。她弟弟自然也是读书人,可是连童生的功名都还没有,说不定将来还得靠他相公拉拔,她婆母敢拿捏她,未尝不是为这个。
要是弟弟此次县试没有被中途抬出来,能考中就好了……
祖母见她这面团似的样子就来气,又不舍得骂,只好再劝:“你那婆母就是打量你懂事,你亲娘呢,又是个糊涂的,这才一味欺负你。你以为忍一忍就能算了,可是这一日又一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